平安脑袋嗡嗡的,脑仁都疼。
揉了揉眉心,“谁哭?子慕?”
苏子慕那个撒娇包还有哭的嗷嗷的时候?
摆了一下手,平安道:“让小竹子哄哄,让他赶紧睡。”
“小竹子也哭呢。”
平安端起茶盏的手一抖,一脸错愕看向前来回禀的人,“谁哭?小竹子?”
小竹子长得跟个铁坨似的,这是能哭的玩意儿?
这盏茶终究是没喝下去。
平安过去的时候,苏子慕还坐在地上嗷嗷的呢,小竹子就跟被绑架了一样,一个音一个音的往出放哭声。
一眼看到平安,小竹子就跟受苦受难的老百姓见到了活观音似的,眼睛都带了虔诚的亮光。
平安皱眉上前,“这是怎么了。”
苏子慕连滚带爬起来,冲过去就抱住平安的腿,“平安哥,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告诉你。”
平安弯腰一把将他抱起来,兜着屁股一托,抱在怀里,“什么事,值得你哭成这样。”
苏子慕软乎乎的嘴唇贴在平安耳朵旁边,小声道:“我听说,府里闹出了猩热病,我师父好像有方子。”
平安一扬眉。
有关府里有猩热病的事,他是下令不许乱传的,哪个碎嘴子竟然告诉了苏子慕!
另外,苏子慕的师傅,就是那个住在胡同里的男人,他去见过,和驸马爷十分相似。
他有方子?
苏子慕错开一点,朝平安重重点头,“你带我去见我师父,反正你们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能治这个病,去试试好不好,平安哥,求你了,平安哥——”
苏子慕又撒娇。平安只想了一瞬。
苏子慕有一句话打动了他,反正也没有别的办法能治这个病。
“好。”平安一口应下。
但是现在外面多少双眼睛盯着长公主府呢,宁国公府的人,其他世家的人,皇上的人,就这么直接过去,肯定是不行的。
派了十几人每隔半刻钟便赶一辆马车离府,平安带着苏子慕和小竹子夹杂在这些马车里,趁着夜色蒙蒙,直奔苏子慕师傅那边。
深更半夜,他们突然来访,又没敲门,而是翻墙直接进了人家院子里。
平安功夫好,把小竹子和苏子慕一左一右夹在胳膊底下,纵身一跳,嗖的就进去了。
就平安这功夫,这几乎没有声音的动静,他们落地一瞬,屋里立刻传来窸窣声,跟着屋里喊出一句话,“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