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记忆里的不完全相同。
似乎比记忆里的那个人,更清瘦了许多。但魁梧的骨架还在,身姿还是挺拔,在这一群人里,那么显眼。
长公主抓着窗棂的手指都泛白。
是她思念太过度了以至于出现癔症的幻觉了吗?
长公主紧紧攥着窗棂,牙齿咬着舌尖儿迫使自己冷静下来,转头问苏落,“外面怎么还有一个带面具的?以前从未见过。”
声音带着自己都没注意到的颤。
苏落笑道:“母亲,这就是子慕的师傅呀,母亲之前还问是不是有个大人也上了子慕那辆车,就是他,这个先生脾性有点古怪。”
长公主心头那股激荡的情绪,就这么一个瞬间低落下去。
“是子慕的师傅啊。”
说的暗哑,眼神失落,苏落听得真真的看的清清的,心疼,却不敢说更多。
如果那人是假的带给长公主的刺激会更多。
苏落看了春杏一眼,春杏会意,立刻道:“奴婢还给殿下读话本子?”
长公主压着心里的难过和莫名的失落,怕苏落跟着担心,逞强笑道:“读,他们打他们的,咱们也出不去,总不能坐在这里干害怕。”
“是!”春杏扬高声音,应了一句喜气洋洋的回答,努力让这马车里的气氛还回到刚刚。
外面的厮杀在经历了一炷香的时间之后,渐渐喧嚣散去,归于山林的寂静。
长公主捏着帕子的手一抖,玉珠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殿下,伏击者全部拿下,一共二百一十九人,活捉九人,余下全部就地正法,咱们重伤一人,轻伤十二人,随行大夫已经开始包扎。
这九人,已经在刑讯了。现在是继续前行还是等他们刑讯结束。”
长公主提了口气,从马车里出来。
她站在车上,夜风猎猎吹动衣袂,垂眼一扫,外面浮尸遍野,血水浓的几乎成河。
“死了的,全都烧了,免得尸体引发瘟疫,留人盯着,不要引发山火。”顿了一下,长公主在人群里目光逡巡一圈,但没有看到那个带着面具的人,“谁受伤了?”
玉珠报上几个名字。
都是长公主对得上号的。
也就是说,苏子慕那个师傅没有受伤?
她说不上自己什么情绪,明明知道那个人不是她心里那个人,但还是不免有一丝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