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鞭子抽上去,直接冲着那亲随的脸。
钉子在脸上抽过,连皮带肉抽出一道血印子,这张脸就算是彻底毁了。
平安比箫誉还不做人,让人在这亲随的对面摆了一张巨大的铜镜,让她能清清楚楚看到自己现在的鬼模样。
“这么标致一张脸,算是毁了,开心吗?”
“你们放了我!我是普通老百姓,南淮王号称心怀天下,你们如此,和那些贪官污吏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区别,我们比贪官污吏,更残暴!”
说着话,平安又一鞭子抽上去。
也不审问,就是抽,一边语言刺激一边鞭子抽,抽完五十大鞭,让人把她吊起来,在身下给她放了一盆水。
“听着自己个的滴血声音哈,滴滴答答,特别好听,就跟雨打芭蕉似的,特别有意境。
就是不知道滴答一晚上会不会血竭而亡,不过就算是血竭而亡,你也别恨我们,我们可是当着你主子的面带走你的。”
说完,平安将鞭子一扔,关了密室的门离开。
这是一处地下密室。
大门一关,火把一熄,里面黑黢黢伸手不见五指。
滴答
身上的血不知道流了多少,一声一声的声音丝丝缕缕的往耳朵眼钻。
平安临走说的那句话始终在那亲随耳边回荡。
你也别恨我们,我们可是当着你主子的面带走你的。
宫主会来救她的。一定会!
宫主一定会来救她的。
滴答她是坚信的。
可在漆黑无边的环境里,在绝对静谧的仿佛坟地一样的黑暗里,被铁鞭子抽过的伤口泛着蚀骨的疼,血一滴一滴的往盆子里落,那声音那么响,一声接一声,心头的恐惧便慢慢的开始侵蚀她那份坚信。
宫主一定会来救她。
宫主一定会来救她吗?
会来吗?滴答
平安斜靠在密室外面,嘴里含了快蜜饯梅子,含混不清的问王聪,“这损招从哪学来的?”
王聪嘿嘿的笑,一脸的崇拜,肩膀撞了撞平安,“就苏子慕那个师傅啊,我和你说,他那师傅真的绝了,当时我们城里一共就百十来号人,他就带着五十来个人就冲了出去,当时我们都觉得他疯了。
靠!
你是没见当时那场面,说单枪匹马勇挑敌营数千将士根本不为过,我靠,我汗毛全程都是立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