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这座宅子后,陈玉生已驾着马车候在院外了,只是只一辆马车,她又要和顾宴风待在一辆马车里回宫了。
褚朝雨只能在心中暗叹。
顾宴风直接将她送到月清殿门前,褚朝雨施了礼后回了殿内。
“公子呢?”她问巧儿。
巧儿答:“书房里呢。”
褚朝雨进了秦南萧的书房,扑面而来一股极怪异的气味,让褚朝雨下意识掩了掩口鼻,秦南萧看到她,神色似乎有些紧张,不过只是一闪而过,依旧温柔的问她:“回来了,长安街上热闹吗?可有放花灯。”
褚朝雨回答了他的问题,随后离得他近了一些,秦南箫的面色有些苍白,褚朝雨狐疑的看了看他,又在他的神色中看不出丝毫不适,秦南箫见她在打量他,又问了句:“小药,我问你有没有放花灯?”
褚朝雨回过了神,便没再在意秦南箫略有些苍白的面色,她回了秦南箫的话后,又思忖了片刻,取出顾宴风塞给她的那封和离书递给秦南萧,不觉间皱眉道:“太子殿下逼我们和离。”
她如此直言,秦南萧微微愣了下,接过和离书的手顿了顿,笑问褚朝雨:“那你愿意与我和离吗?”
她既然用了‘逼’字,秦南箫就看出了她的想法。
褚朝雨摇头,认真的回他:“不愿。”
秦南萧闻言漆黑的眼眸里依旧闪过一丝光亮,只是褚朝雨陷在自己的思绪里并没有注意到,秦南萧故意说道:“我还以为你将和离书递给我,是想让我放你走。”
褚朝雨被他的话说的有些想笑,她回道:“我们一起想想办法,他虽是太子,位高权重,可也不能只手遮天强迫别人和离,我从外面回来的路上想了想,不如我们去找父亲,与他言说此事,若是父亲肯出面与太子殿下抗衡,太子殿下定不会再拿和离书逼我们了。”
适才她在和顾宴风坐同一辆马车回宫里时,想的便是这些。
秦南萧沉默了。
他看着褚朝雨的眼神很复杂,她想的很简单,让父亲去拿着这张太子殿下的亲笔书信去警告殿下的行为,若是殿下依旧如此逼迫呢,是让父亲去弹劾太子还是将这封书信交给陛下?
秦南萧突然笑了:“小药,不必忧心,你出去了这么久,定是累了,让她们侍奉你梳洗早些歇下吧。”
褚朝雨不解他何意。
秦南萧又宽慰她:“明日我就有办法,所以回去好好歇着。”
褚朝雨第一次见秦南萧言语间如此笃定,颇有主见和气势,与上京城传言里不担事整日无所事事五迷三道的人全然不相符。
她突然觉得秦南萧也有些陌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