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你先招惹孤的。”
顾宴风尾音落下,宽大手掌已托起褚朝雨的后脑,深深的吻了上去,一时间,一直以来的情绪似乎无法自控,他修长的指节钻进她的青丝里轻轻揉搓,另一只手攥在她盈盈一握的腰间,这姑娘的身子似是水做的般,在他怀中软的不像话,顾宴风时不时的将她向上拖一下,生怕她一个不小心就能从他怀中滑走。
褚朝雨吻的毫无章法,事实上,起初是她吻他,逐渐是她被他带着吻,直到最后完全是他在强烈的索取,丝毫不给她躲开的机会。
顾宴风给她喘息的间隙,暗哑的嗓音命令她:“抱紧孤。”
褚朝雨突然不愿意了,她摇了摇头:“不要了。”
“嗯?不要什么。”
“不吻了。”
顾宴风觉得好笑,她说吻他就吻,说不吻便一副受了欺负的模样,嗓音低沉道:“褚朝雨,把孤当什么了?”
褚朝雨不回他的话,抿了抿唇后嗓音干哑的说着:“我要喝水。”
顾宴风无奈,将她放回到床榻,拿软枕靠在她身后,嗓音里噙着笑意:“孤去给你倒水喝。”
顾宴风喂她喝了水,又喂了药,褚朝雨躺下乖乖的睡着了,没有再反复高热,似乎还做了个梦,眉目舒展着,并未被魇住。
翌日一早,褚朝雨还未醒来,张太医来给她搭了脉,吊了一夜的心终是落下了,就算太子殿下在一旁也没控制住的深出了口气:“回殿下,褚姑娘的脉象不再混乱,只是尚且虚弱,好生休养几日便会痊愈。”
顾宴风应了声。
待张太医离开后,顾宴风抬手落在太阳穴处轻轻按了按,陈玉生候在外殿,低声说着:“殿下一夜未歇,回辰阳殿歇会吧。”
顾宴风吩咐道:“搬张软椅来。”
这姑娘也不知怎么把身子养的这般单薄,当年他在临安时,明明一张脸蛋肉鼓鼓的,身上也匀称秀美,如今却是经了事就要病一场。
也不知当初她阿娘去世时她是不是也病了一场,当时又是怎么熬过来的。
顾宴风叹息了声,前些日子生了场病他不在耽搁了请太医,这次又是反复高热不退,他突然觉得自己心上似是穿了根线,时时刻刻的吊着他,让他一刻都放心不下。
守着才行。
顾宴风在褚朝雨床边浅歇了两个时辰,他醒来时褚朝雨还在沉睡,顾宴风吩咐下去:“让御膳房吊蛊参汤,再炖个乌鸡枸杞汤,记住日后早晚都要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