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宴风又问:“褚夫人的那封信在何处?莫不是有人捏造出来的。”
褚亭一时心慌,跪了下来,楚湘看着自己母亲鲜少的慌神,也跟着跪了下来。褚亭回道:“妾身不敢瞒太子殿下,那封书信确实是小药母亲写给妾身的,拖妾身照顾她,待她及笄了给她相看人家。”
褚亭想了想:“至于妾身兄长褚赫——他并不知晓嫂嫂给我去过那封书信,妾身兄长向来不愿与将军府多来往,自也不愿将他的女儿交给将军府照顾。”
“哦?”顾宴风倒是好奇了,褚赫宁愿自己的女儿一人生活也不愿让自己的亲妹妹照顾,褚夫人还私下给褚亭写书信不被褚赫知晓。
褚亭听出了太子殿下话语中的疑虑,分明就是让她说清来龙去脉,可褚亭打心里是不愿再提起当年那件事的,她有意打马虎眼:“我兄长自来与我夫君不和。”
“是吗?”顾宴风瞥了她一眼。
褚亭心中暗叹,不得已只好道:“小药十岁那年随兄长去将军府贺升迁之喜,那孩子年少时是个爱跑动的性子,去了后院放风筝,正巧遇上醉了酒的姑父,他将小药抱起,说了句混账话,又动了些手脚,正巧被我兄长瞧见,自那以后便再无来往了。”
自也不会将自己疼爱的女儿送去将军府照顾。
顾宴风皱了皱眉,适才平和的眼眸中露出阴沉之气看向跪在那里的褚亭,他竟不知还有这般事,难怪褚赫非要让她卖了宅子离开上京。
褚亭又解释道:“我家夫君那日不过是醉了酒,才会说了浑话,我们将军府对她一直都是当自家女儿对待的。”
顾宴风似是很烦躁,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目光冷厉:“下去吧。”
褚亭和楚湘相视,战战兢兢的离开了东宫。
当初飞远将军对女儿‘动手动脚’之事,褚赫并未与自家夫人言说,只是掩了过去,此后与将军府不再来往,褚夫人确实给褚亭去了封书信。
她在信中言:褚赫人在狱中,她自感身体越来越差,待她离去后希望褚亭能将她的女儿接来上京照顾,也拖褚亭给她相看人家。
说的却不是待她及笄后。
而是褚朝雨与顾宴风相约的三年后,若三年后,清淮还未回来,小药也快要十七岁,不能再等他了,该嫁人了。
当初,秦国公府一心为幼子秦南箫不肯娶妻发愁,曾找道士相看,说需一生辰八字相合的女子嫁进国公府,秦小公子便会一改常态,不止会有进取心,很快还会为秦家延绵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