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朝雨心中暗暗想着,从前她在国公府时,秦南萧时常去忙他的,她就会无趣,然后坐在院中作画,秦南萧说过,她的画很具灵性。
褚朝雨知道,秦南萧哪是在夸她?分明是在说她画的太过随心,简直没有章法,想一出是一出。
“谢殿下赞赏。”
褚朝雨说完,抬眸望了眼窗外,时辰已经不早了,夜色沉沉,吹进来的晚风都变的凉了一些,她突然问顾宴风:“殿下,给您伺候笔墨的内侍一个月多少银子?”
顾宴风倚在软椅上悠闲的看着她,指腹轻轻抚着腰间那支红玉短笛,他故作深思,想了又想:“二两银子?”
褚朝雨皱眉:……
顾宴风又轻叹了声:“孤给你算一算,一月二两,一年便是二十四两银子,你欠了孤二百两,那便是八年又四月。”
褚朝雨:……
褚朝雨听他这般说有些着急。
顾宴风突然又笑道:“不过你曾救过孤,自不能只给你二两月俸,这样,今晚你给孤守夜,孤给你加十两。”
褚朝雨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太子殿下,真抠门,伺候笔墨一个月才二两银子。
好歹是在宫里当差呢。
顾宴风见她垂下眼眸,突然坐直了身子,伸手上前抬起褚朝雨的下颌,没等褚朝雨躲开,顾宴风命令道:“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