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他咬的更狠。
一时间血腥气在彼此唇间蔓延,四目相对间,彼此眼眸里的情绪极为复杂,似乎谁也看不懂谁,又似乎从那深邃的瞳仁里能看到些过往的记忆。
那串白玉铜铃手链和那支红玉短笛是他们之间曾经的定情信物,也是顾宴风当时身上唯一值钱的物件,提前送给小姑娘的及笄礼物。
那时,她说她非他不嫁,顾宴风不以为意,只以为是小姑娘家和同窗一起说笑攀比,后来,街坊邻居有人打听他有没有定亲时,小姑娘直接便回:“清淮哥哥没有定亲,但是他要跟我定亲。”
小姑娘模样认真,惹得街坊邻居也都当了真,不但再没打算给他说亲事,还总是笑她,小小年纪还挺有眼光。
后来,他要离开了,突然就找到她打算认真的和她聊一聊,当时在河边,河岸两侧的杨柳才刚刚吐出嫩芽,他问她:“你说要与我定亲还作数吗?”
小姑娘眸光熠熠的回他:“当然作数,我跟我阿娘说过了,我阿娘同意等我长大了就嫁给你。”
顾宴风从怀中拿出那串白玉铜铃手链递给她,神色认真:“我这次离开怕是要很久,等你及笄礼时也不一定能回来,就当提前送你的及笄礼物。”
褚朝雨当时兴奋的接过来,问他:“清淮哥哥,这个贵吗?”
顾宴风笑她:“不贵。”
她欣喜的收下了:“清淮哥哥,这个就当作是我们之间的定情信物,我也有信物给你,不过我现在没带在身上,到家了再给你。”
他们在河边漫步许久,顾宴风对她说:“我此去或许生死未卜,小药,三年,三年后我来找你,到时我娶你。”
褚朝雨当时乐得眉眼弯弯,随后又羞的垂下了脑袋。
那时她虚岁已经十四了,还有一岁多便及笄,可他让她等他三年,她是愿意的,非常非常愿意。
回到家中,还被褚母说了一通:“才十几岁的年纪,就已经学会自己给自己定情了?不知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吗?你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