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朝雨瞪了他一眼。
顾宴风恍若未见,眸光中透着几分狡黠的笑意:“你给孤咬的可还疼着呢。”
他不止提这些事,嗓音中还透着几分邪魅,深邃的眼眸看着褚朝雨时还带着挑逗:“不过,孤不跟你计较了。”
褚朝雨神色冷淡,挤出一抹笑意:“殿下宽宏大量,自是无人可及,殿下若没其他事,我回殿内了。”
顾宴风看她一张脸羞红,笑了笑,起身回了辰阳殿。
——
褚朝雨回到殿内开始发愁要送给庆安长公主什么迁宅礼,她木匣子里的东西送了出去,如今身上所有的物件屈指可数,唯一有的就是当这串白玉铜铃手链的五百两银票。
她看了眼自己手腕上戴着的这串白玉铜铃手链,用食指轻轻点了下两只豆子大小般的铜铃,又抚摸了下那块透亮的白玉。
她不想动这些银票。
褚朝雨想了想,让小蜡去买了些丝棉回来,她从箱笼里取出一张崭新的豆绿色香帕,打算在上面绣朵长公主最爱的‘刺梅’。
刺梅,喜暖喜光,却有密而坚的刺。
褚朝雨忙活了一日,又将碎掉的玉笛用树胶沾了许久,她如今的性子也算得上沉稳,沾这支玉笛沾的耗尽了她的耐性,眉目间都染上了躁气。
小蜡在一旁也着急道:“小姐,你歇会,让我来沾。”
褚朝雨一开始本是没让小蜡来沾,后来实在没了耐性,就让小蜡去忙活,依旧是沾不上,沾上了没一会也要再裂开。
褚朝雨口中嘟囔着:“根本就复原不了,他这是在故意为难我。”
小蜡想了想:“小姐,兴许是你将这支玉笛给摔了,太子殿下心中不满,才让您在这费心沾呢。”
小蜡在心中嘀咕:太子殿下真是个不饶人的主。
褚朝雨默了默,心中也静了下来,吩咐小蜡:“别沾了,收起来吧。”
小蜡不解:“那要是太子殿下怪罪下来怎么办?”
褚朝雨见小蜡一副愁怨满满的模样,笑道:“他不会怪罪的,这般做,只是在告诫我罢了。”
小蜡这才松了口气:“那我给收起来。”
顾宴风将碎了好几块的红玉短笛交给褚朝雨,本也没打算她能复原好,不过就是为她如此不珍视他们曾经的定情信物而告诫褚朝雨,免得她日后发起脾气来,还这么不管不顾。
没来见她的那几日,他闲下来便会坐在桌案前沾上一会,可无论怎么沾好,过上一会总会再次裂开,他便拿给了褚朝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