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朝雨不理他,她当然知道。
顾宴风一颗心既‘砰砰’的跳,也乐开了花。
他故作清冷,反正他这个人平时的情绪都可以掩饰住,顾宴风一边给她揉着手指,一边似是要跟她讨债:“你吻了孤,今夜能不能让孤上榻来歇?”
褚朝雨本能的摇了摇头。
她不过在他唇角吻了他一下,他就想上榻来跟她一块睡。
真贪心。
顾宴风修长指节与她十指相扣,指节摆动,将她的指来回捏搓,让她可以灵活,他故意目露哀色,嗓音怨怨道:“孤都在那张矮榻上陪着你三四日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嫌弃的看了眼那张矮榻:“又硬又不舒服,孤都没休息好过。”
褚朝雨只觉得他装可怜的样子也太不像了。
谁家装可怜的人跟他一样,眉目间俨然还是矜贵自傲的上位者,不过虽是装可怜不像,那副清润明朗的面容倒是让人瞧着欢喜。
褚朝雨还是没应允他:“不行,我伤还没好呢。”
顾宴风神色温润,嗓音低低道:“孤上榻睡,跟你伤有什么关系?”
褚朝雨怔了下,垂下了脑袋,不想理他。
果真,顾宴风又道:“难道你是想与孤——那样。”
室内兽炉里的安神香四处飘散,窗外树叶沙沙作响,更漏已是亥时,褚朝雨一双澄澈的眼眸直直的看着他,嗓音淡淡回他:“清淮哥哥,我不想与你——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