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之前些日子,那便是整整两月有余。
太过难捱。
十日后,顾宴风将城郊马场的事办完后,回到东宫问内侍:“可有人来信?”
内侍恭敬回道:“回殿下,没有。”
顾宴风眸底明显的烦躁,闪过一抹凌厉,早在她离开那日他就给她写了信到临安,若她前几日便到了,给他回了信,此时应该到了东宫。
而他没有收到,定是她根本就没回。
顾宴风又给她去了封书信,走的是官道急信,五日便到,十日后,依旧没有来信,他开始有些急了。
他自不会去信兰嘉说的那什么话本子,她褚朝雨只能是他的,不会逃,也逃不掉,可又二十日过去了,一个多月见不到人也就算了,连封书信也不给回,难免他不会多想,赐婚圣旨早已拟好,他的聘礼,她的嫁妆,一切都准备好,可她这个人却跟消失了一般。
顾宴风又给褚朝雨去了封书信,如今已是九月底,她阿娘的忌日是十月,她若要回来,跟去的侍卫定会提前给他来信。
可匆匆又十日,她未回信,跟在她身边的侍卫也未来信,顾宴风长身玉立站在书案前,随手将桌案上的砚台摔了出去。
惊得立在外殿的陈公公一个哆嗦,这些日子以来,殿下的脾气有些暴躁,在书房侍奉的内侍常常夜间睡着了都还打着颤。
陈公公叹了声,心中暗道,这褚姑娘怎得还不回来?若再不回来,殿下怕是就要shā • rén了,他垂眸敛首的行了进去,颤巍巍道:“殿下,您消消气。”
他也不知让殿下消得是个什么气。
顾宴风闭了闭眼,长吁一口气,冷冷道:“给在临安的侍卫去信,让他们将这一个多月的所有事事无巨细的都给孤写出来。”
陈公公急忙回道:“是,殿下。”
——
褚朝雨回到临安已一月有余,这些日子她可忙了,说来她今年二月底才离开的临安去的上京,不过才半年多时间,回到这里,回到这处她生活了好几年的地方好似太过久远,让她亲切的无论看着哪里都觉得欢喜亲切。
胡同里的大婶阿婆都乐吟吟的跟她打招呼,当初都知道她是去上京嫁了人,好奇的够着脑袋瞅她的夫君有没有跟来,可她身边除了她父亲好似没其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