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般贴近她,褚朝雨瞬时脸颊滚烫起来,又锤了他一下,似有些怕他:“这么长时间,我都不在你身边,可没有得罪你。”
顾宴风垂眸睨着她,神色温和,眸光悠悠,似是随意道:“你现在抱抱孤,或许就原谅你了。”
他其实看到她的那一刻,就想将她抱在怀中了。
褚朝雨没忍住笑了下,向左看看,又向右看看,正值午时,胡同里并没有什么人经过,她极快的扑进他怀中抱了他一下,又急忙撤开,嗓音欢快道:“好了,我抱你了,不许再这样。”
顾宴风好笑,这也算抱,他都还未来得及揽住她,就跟只小狐狸般又从他怀中跑了出去,他有些无奈,看着跑出不远的姑娘倒退着步子一边走一边看着他:“快点走了,去给你买鱼吃,买虾、买螃蟹。”
顾宴风跟上去,将手递给人家,不容置疑道:“拉着,不许放开。”
褚朝雨拉着他的手,突然抬眸看他:“清淮哥哥,你在上京很想我吗?是不是整日里都在算着日子看我何时能回去?”
顾宴风被人说中了心思,泛起一丝抵抗,他淡淡道:“想是想了,倒也没闲到整日里算着你何时回去。”
褚朝雨倒是有些失望的轻‘哦’了声。
顾宴风很想说上一句,若不是整日算着,一直等不到,他能跟来临安吗,这姑娘,还问他,当真是一点都不知他的心思。
二人牵手行在镇上,引来不少行人目光,有认识褚朝雨的会笑着打招呼,也有的女子会盯着顾宴风瞧,可看到人家手上牵着姑娘呢,就恹恹的收回了眸。
想当初,顾宴风在这里的时候,可是一堆姑娘想要嫁的人呢。
待买了好些水产,又买了羊肉,两个人才回了褚宅,褚朝雨一路上倒是没闲着,嘴里嘟嘟囔囔的:“适才买了菇子、玉米、南瓜。等下回去烧个南瓜粥,再把水产都给煮了蒸了,羊肉——羊肉烤了吃。”
顾宴风在她一旁也不言语,只是清润的笑。
待回到了家,小蜡和刘二胖在厨房里忙活,褚赫吩咐褚朝雨:“太子殿下要在这留宿,去把主屋收拾出来给殿下住。”
褚朝雨看了眼顾宴风,随后道:“爹爹,太子殿下住西屋就好,他从前在咱们家时住的就是那间。”
顾宴风不置可否。
其实,他不想住主屋,也不愿住什么西屋,他想和褚朝雨住一屋。
褚赫默了默,又道:“你去抱两床被子,将房间给太子殿下收拾出来。”
褚朝雨应了声。
她抱着被褥来到西屋时,顾宴风正负手而立,似是在打量这屋里的一景一物,他离开这里已快要四年时间了,一切好似都没变。
听到褚朝雨的脚步声,顾宴风接过她抱着的被褥,挑眉道:“就让孤歇在这里?”
褚朝雨很随意的应了声:“你前几年住过这里,也不陌生,”她边说着边爬上床给他铺开,动作倒是娴熟,她只是很平常随意的整理床褥,可落在一旁的太子殿下眸中,却是格外的诱人。
这姑娘虽是生的瘦弱,可身材却也是极好的,此时她一袭藕荷色锦衣跪在床榻上铺被单,随着手上动作,纤细腰肢来回摆动,柔软似水,因着是跪在那里,身上的锦衣很好的衬托出她圆润的臀部,随着腰肢左右而动,顾宴风垂下眼眸,不去看她。
褚朝雨一边整理被褥一边道:“殿下身娇体贵,给您铺了两床被褥,应是不会觉得硬。”
顾宴风冷笑,这是什么话。
待褚朝雨给他铺好了被褥,从床上下来,突然发现屋门被顾宴风关上了,她正欲问他关门做什么时,整个人却一个不稳,直接跌落在刚铺了两床被褥,上面又盖了一层被褥的软床上,一股淡淡的甘松香扑面袭来,带着男人沉闷的呼吸。
连开口说话的机会都不给她,就堵住了那张红润的唇,极尽索取,带着长久以来的所有情绪,想念、不安、生气、怨她,所有种种,都融在这个有些强势的吻里。
起初身下的女子还有些不安,后来渐渐与他拥吻在一处,极尽缠绵,在被他吻的有些喘不上气时柔嫩的指尖在他后颈轻轻抓了下,似是只猫儿,痒痒的却不痛。
她嗓音暗哑,唔唔的说着话:“顾宴风——”
她身子向他胸膛处缩了缩,离开了他的吻,一张娇靥红若桃花,眼眸氤氲,嗓音低低的:“可以了——”
不能再任他吻下去了。
顾宴风一手撑在被褥,一手微微捏着她的娇小下颌,迫使她目光直视着他,嗓音暗哑,问她:“孤给你的来信没收到吗?”
褚朝雨不回他,只是转了话题:“你说了,我抱了你,就不跟我算账了的,怎么还冷着个脸,不能说话不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