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朝雨急忙撒开手,他的腰腹之前只是瞧着,劲瘦而有力,如今抱着就没忍住摸了摸,她嗓音轻缓道:“先去用饭吧,你一路赶来,定是累坏了。”
顾宴风挑眉轻‘哦’了声,在她耳畔勾声低语:“不急这一时,褚朝雨,你等着。”
褚朝雨瞪了他一眼。
用饭的时候,顾宴风仔细想了想适才褚朝雨说的话,说他写信骂她?
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明明是话里话外都是在说想念她,问她何时归,问她为何不给回信,还给她作了首情诗呢,他自己都觉得有些‘甜腻’,她竟是说他骂她。
顾宴风想到此处,轻叹了声。
褚赫不解的看了褚朝雨一眼,随后看向顾宴风:“可是饭菜不合殿下胃口?若是不合胃口,去镇上的酒楼用饭也可。”
顾宴风目光淡淡看了褚朝雨一眼:“并无不合胃口。”
褚赫看了眼褚朝雨和顾宴风,没再说什么。
——
午后,顾宴风去祭拜了褚母,褚母对他有救命之恩,他在褚母墓前行了大礼,褚朝雨有些微惊,却也没说什么。
至晚间时,褚朝雨坐在院中秋千处,顾宴风在她身后给她摇着秋千,她瞅着他神色有些疲倦,关怀道:“清淮哥哥,你,你是不是赶了许久的路,早些去歇着吧。”
闻言顾宴风还真掩手打了个哈欠。
褚朝雨笑的清清浅浅:“太子殿下原来是硬撑着在这陪我呢,快去歇着吧,又不是日后都见不到了。”
顾宴风在她身后手指抚起一缕青丝在她耳后摩挲,惹得褚朝雨咯咯的笑,顾宴风俯身低声道:“褚朝雨,你就是太没良心了。”
小没良心的。
他说着,从怀中取出一粒用红绳穿着的茱萸石在她眼前晃了下,嗓音淡淡道:“重阳节未能陪你一起过,这是给你的礼物。”
褚朝雨从他手中接过来,凑着月色与院中灯罩里的烛火那颗茱萸石澄亮透彻,格外的引人,她嗓音含笑,眸光里透着喜欢,望着顾宴风:“清淮哥哥,谢谢。”
顾宴风又从她手中拿过,给她挂在脖颈间,一边挂着一边似是打趣着她:“可不许再把孤送你的东西给当了。”
褚朝雨闻言有些窘迫,她默了默,才回他:“当那串白玉铜铃手链的银票还在月清殿里放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