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首响起的清薄嗓音里已染上了几分愠怒。
郑衣息手里盘弄的冻墨已应声落地,沉闷撞地的砸击声把烟儿唬了一大跳。
下一晌,她听见了自己慌乱无比的心跳声以及上首那位主子怒意凛凛的话语。
“敬酒不吃吃罚酒。”
第5章栽赃
时值深夜,股伤未愈的烟儿正挺立着脊背,跪在书房冰冷的地砖之上。
夜风习习,将烟儿单薄的身姿吹得愈发清濯可折,如一株破败凋零的杂草一般任风攀折。
郑衣息睥了她两眼,便起身褪了下外衫,随手搁在了朱漆描金花卉纹架上,施施然地走进了内阁。
他躺在了铺着羊绒毛毯的软榻里,烟儿则只能跪在了冰冷坚硬的地砖上,良久才敢弯松一会儿脊背。
一层影影绰绰的缦帐隔开了软榻与外间的地砖,划出了天堑般的鸿沟。
冷意侵入衣襟,打着旋儿钻在烟儿的肌肤之上,冻得她止不住地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