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衣息一怔,旋即便翻身下马细问双喜:“你瞧见?了?”
双喜点头?如捣蒜,他望了眼不远处的宁远侯府,和郑衣息不算舒朗的面色,竟是?后知后觉的想起来。
万一他家爷不打算赶回去救烟儿姑娘呢?
郑衣息望着不远处的宁远侯府门楣,瞧着那?半敞的红漆木大门,心里却有几分纠结。
于情于理,他都该登门像宁远侯致歉,再将?事先备下的节礼送出去。
这才是?他这个身份的人该做的事儿。
刘氏极有可能会磋磨那?个哑巴,可磋磨就磋磨吧,不过?是?件供人赏玩的瓷玉瓶儿,碎了就再买一件。
他往前走?了两?步,身旁的双喜却是?黯了黯眸子?。
他早该想到的,爷哪怕再将?烟儿姑娘放在心上,也?比不过?与宁远侯府的这桩姻缘。
是?他做事莽直了。
双喜失望地垂了头?,心里又想起烟儿往日里的好处,一时便生出了些兔死?狐悲的伤心之感。
所以,他们这些奴仆们,就当真不配被主子?放在心上吗?
思绪凝滞之间,身后却响起了一阵马蹄之声。
双喜回身一看,见?他家世?子?爷正骑马而来,神色有说不清的肃冷与凝重。
他停在双喜面前,见?他连路也?走?不安稳,就把他提上了马。
而后,便全力驶向?郑国公府。
临到大门前,双喜还欢喜得一颗心直往上跳。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自从烟儿姑娘来了澄苑以后,他家爷便变得有人情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