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衣息抽着马鞭,不断加快着回府的速度。
心里却是?一阵阵的烦躁。
他是?疯了不成?明明宁远侯府就在眼前,他却只让丁总管进门去送节礼,而他则赶回郑国公府去救那?个哑巴。
方才只差一步就能迈步进宁远侯府的门槛,可他偏偏忆起了昨夜里那?哑巴拿着帕子?为他擦拭伤口的专注模样。
他暗骂了一声,还是?驾马回了郑国公府。
而此刻的宁远侯府内。
昨夜里,苏烟柔不知为何梦到了郑衣息。这梦里他还是?那?副冷清冷心的模样,连正眼也?不肯往她身上望来。
可偏偏就是?这一副模样,让苏烟柔一颗心如小鹿乱撞般慌乱不已。
醒来后。
她便漫不经心的向?身边的丫鬟提起了郑国公府的节礼一事。
“我记得去年是?郑衣息来送的吧?”她问。
身边的丫鬟忙答道:“正是?呢,姑娘往年都不肯去前院与郑世?子?说话。”
苏烟柔愈发红了脸,只让灵珠为她梳头?发,再让白药从箱笼里挑件最鲜亮的衣裙。
打扮一新后,才喜意洋洋地去了前厅。
只是?等了大半个时辰,却是?不见?郑国公府的人上门。
宁远侯脸色不好看,段氏也?不高兴,便数落苏烟柔道:“都是?你这孩子?,先头?郑世?子?来送节礼时总推脱着不肯出来见?他。”
苏烟柔撇了撇嘴,小声地说:“我今日不是?出来了吗?”
又等了半个多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