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寸之隔外?的郑衣息与朱若镇双双发愣。郑衣息还好些,朱若镇却是看呆了。
朱家家风严谨,是以他身边并不曾有过这般美艳的丫鬟。
郑衣息也掩不去自己?眸子里的惊艳,只是他还来不及问烟儿话时,身旁的朱若镇一动也不动的模样引起?了他的注意。
可陷在美色里的朱若镇尚且没有察觉出异样,也没有发觉郑衣息望过来的逐渐冰冷寒戾的目光。
终于,他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
回身见郑衣息眸中有寒芒掠过,还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只道:“世子真是艳福不浅。”
郑衣息正眼也不看他,只冷声道:“拿着你?的瓷瓶,滚。”
他素来就是这么阴晴不定?的性子,朱若镇也丝毫不恼,掂了掂手里的青玉瓷瓶,高高兴兴地离去了。
独留下郑衣息一人生着闷气,书房外?的烟儿不知所云,见那外?男离去后忙将手里的糕点端进了书房。
食碟才搁到?翘头案上,郑衣息已是没好气地开口道:“谁让你?这么打扮的?”
那朱若镇的一双招子都要黏在她身上了,还说是什么坐怀不乱的清雅公子,竟是如此没见过世面。
不过是个生的好些的哑巴罢了。
郑衣息心头不虞,说出口的话也不好听。
烟儿霎时白了脸色,攥着衣襟的手微微发颤,整个人单薄零落的好似一片被风吹散的落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