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儿这才笑道:“姑娘当真是?生?的美,就连喝药的样子也?比旁人美上几分。”
郑衣息就是?在这个时候走进了正屋,吓得?圆儿差点连手?里的药碗也?拿不稳,险些?便砸在了地上。
一瞧见郑衣息背着手?面色沉郁的模样,她便忍不住地发?憷。
好在郑衣息也?没有要?与她计较的意思,不过指了指外头道:“出去吧。”
圆儿立时落荒而逃。
躺在罗汉榻上烟儿听?见了郑衣息的说话?声,可她却装没听?见,既没有翻身下榻行礼,也?不曾睁开半阖的眸子。
郑衣息瞥她一眼,一见她这副心如死灰的模样便来气?,不过惦记着太子的吩咐,只能耐着性子与她说:“病可好些?了。”
烟儿继续装没听?见。
郑衣息因她显而易见的无视而生?了怒意,他立在软帘后绷紧了面色,正目光灼灼地打量着烟儿。
“聋了?”他放沉了语调。
烟儿这才睁开了杏眸,翻身下榻,结结实实地跪在了地上。
她就这样跪在明堂中央,分明身处低位,分明只是?个连话?也?不会说的哑巴,可她偏偏挺直了脊背,不卑不亢地望着他。
就像身处泥泞地里的青莲,不可折,折不断。
郑衣息被她这样清倔的目光一望,心竟是?不由自主地“咯噔”了一下,怔愣间已将方才蓄起的怒意都抛在了脑后。
他沉默了片刻,而后才道:“我让双喜拿了几匹云锦给你。”
烟儿无悲无喜地扬起头,眸子里没有惊喜之色,平淡的好似一滩冰冷的池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