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她的错,是自己要求太多。
温知意还在眼巴巴地看着他,穆云起被她这眼神看得心软,轻轻拍了拍她的头。
就算是真的草包美人又怎样?她既嫁了他,他就有责任对她好。
但想起当时车帘后那一双灵动的眼,穆云起总觉得她身上还有什么自己没发现的东西。
他不知道自己这种执着的想法源于何处,也分不清自己是真的觉得她不似表面那么简单,还是仅仅是他不甘心即将陪伴自己走过一生的女子是这般平庸无趣之人。
但他不打算就此停止试探。
毕竟是奉旨剿匪,两人不好在云城游玩太久,又待了几日,便返程回京。
回京后,让穆云起颇为头疼的,就是那些大大小小的宴会。
诗会酒会赏花宴……
他永远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京里人,能想得出这么多举办饮宴的名目。
带着假笑和每个认识不认识的人打招呼,这对他来说算是一种折磨,他完全体会不到这种宴会的乐趣所在。
他肯坚持去参加,不过是为了陪伴他的夫人。他知道京里这些贵女之间,什么都要攀比,连和夫君的感情也要攀比。夫君是不是陪着她们出席各种宴会,显然也是评判的标准之一。
他至今没有和温知意圆房,已经足够他心生愧疚,在这种场合,当然要尽力给她撑面子。
穆云起觉得折磨,他的夫人倒是适应良好,一直带着笑容享受着其他女子的恭维。
有不少人恭喜她嫁了如意郎君,她也面带羞涩地称谢。
有人问起她的衣裙首饰,她也会得意地展示裙摆上价值百两的绣工,告诉她们这是大楚第一绣楼红袖坊主人郑绣娘的作品,又引得一阵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