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贺阑现在不管对他做什么,他都不会生气,他还会尽自己所能的配合对方。
阮煦注意着贺阑脸上复杂的神色,在迷茫了好一会儿之后,终于渐渐想到了问题所在。
贺阑让他试着挣扎,会不会就是字面意思?
也许他觉得自己这样主动过于无趣,所以想要一些更好玩的东西作为调剂?
阮煦眼睛一亮,顿时觉得自己弄懂了贺阑的意思,他记得自己曾经在星网上面看过的那些星网剧和小说,通常你情我愿毫无波澜的感情,是不够吸引人的,许多人会在做那种事情的时候,寻求一些有趣的刺激。
比如刚才贺阑故意撕碎了他的衣服。
阮煦完全明白过来了,然后他再度将目光放到贺阑的身上,瞬间想清楚了自己该怎么做。
作为合格的雄虫伴侣,他要配合自己的雌虫,配合他的所有爱好。
于是在贺阑冷漠着脸,凶狠地摆弄他的身体,朝他俯身的时候,他力道不大地假装挣扎了一下,开口说道:“不,不要啊——”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闪闪发亮,半点没有恐惧,只有对接下来发展的期待。
仿佛在等着看接下来贺阑要怎么跟自己对戏。
第5章
贺阑沉默了。
躺在沙发上的阮煦虽然喊了两声“不要”,但他声音平板到毫无感情,棒读到半点也不走心,根本就不是真正害怕的人该有的样子。
贺阑再看他的模样,发现他边喊边盯着自己看,一双眼睛里面笑意盈盈,写满了了热切的期待,半点也没有抗拒。
再加上他轻轻地扯着贺阑的衣角,看后者停下来,还忍不住轻轻用腿蹭他,无声地催促他的行动。
贺阑在这片诡异的气氛中,终于发现自己在阮煦的眼里可谓是毫无威慑。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贺阑脸色铁青,在发现自己的羞辱再次失败之后,他已经提不起任何兴致,默然地看了阮煦半晌之后,他缓缓收回自己钳住阮煦的双手,坐在沙发旁的地毯上,抬手摸了摸衣兜之后,找出了一根烟给自己点上。
帝国的烟草早就不像数百年前那样有害健康,贺阑狠狠地吸了口烟气在嘴里,面无表情地麻痹着自己的内心。
这个脑子不好的雄虫,贺阑恶狠狠地想着,忍不住又瞪了阮煦一眼。
阮煦现在仍光着身子,奶白的光洁皮肤漂亮到像是在发光,他不理解贺阑的突然停顿,现在也慢慢坐了起来,有些心虚地问道:“为什么不继续啦?”
他的声音轻轻软软的,像是根拂在人心底的羽毛。
贺阑叼着烟在嘴里,不想去看这个让他挫败的家伙,只是语气不好地说道:“不想。”
他觉得自己仍需要再思考更加狠绝的方式,让这个雄虫知道自己并不是在开玩笑,而是真的要让他永远沉沦在自己手里不得翻身。
但阮煦不会读心,他看不懂贺阑复杂的心绪。
他只单纯的将贺阑的突然败兴归结于自身原因,于是他凑到贺阑的身边,愧疚地说道:“对不起,我刚才是不是没有表现好……”
贺阑冷笑一声,瞥了他一眼正要开口说话,阮煦已经接着反省道:“我是不是应该叫得再大声点,抗拒的感觉再强一点?或者我哭两声……能不能让我再试试?我这次一定好好表现不会让你失望的!”
阮煦说到这里,连忙把手抬起来,做出了保证的手势。
贺阑:“……”
他刚扬起的冷笑冻在唇边,半晌又不咸不淡地把头转了回去。
阮煦失望地眨了眨眼,抱着双膝小声说道:“对不起,是我搞砸了。”
他在这么做的时候,膝盖轻轻触碰着贺阑的腿,虽然房间里面温度不低,但他这么长时间不着寸缕,四肢也已经微微发凉,而那微凉的温度抵着贺阑的腿肚,让贺阑骤然间顿住了动作。
雄虫的气息浓郁地充斥整间屋子,那是一种与雌虫截然不同的气息。
阮煦的信息素没有任何侵略性,有的只是仿若青草般的浅淡清新,虽然不够华丽浓稠,但却仿佛无处不在,将贺阑完全包裹在其中。
贺阑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某处传来了无法抑制的空虚感。
他那些本能的渴望,在阮煦的面前根本无处遁形。
即便他根本不喜欢雄虫,从心底看不起这种柔弱娇贵的生物。
但他的本能依旧会对阮煦的身体产生无比强烈的占有欲。
贺阑目光沉暗,缓缓将烟头从嘴里摘了下来,按灭在烟灰缸里。
他向来都以恶人自居,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好货,对欲望更没有半点克制的意思。即便他对雄虫没有好感,想的只有如何折辱对方,但送到嘴边来的雄虫,他也没有不享用的道理。
贺阑骤然回头,以深沉的目光直视阮煦,阮煦原本还在沮丧之中,现在见着贺阑的眼神,他顿时感觉心重重地跳了下,问道:“怎么了?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贺阑没有用言语回答他,他只是欺身上前,重重咬住对方软嫩的唇瓣,双手扶住了雄虫的脊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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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欢愉持续了很长时间,贺阑对雄虫没什么怜惜的意思,只为满足自己的欲望,根本没有半点节制可言。
所以当他回过神的时候,他才发现阮煦已经眼眶通红,困倦地将身子缩在了他的怀里,看样子连骨头缝里都已经再挤不出半点力气。
贺阑抱着软倒的阮煦,回想着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没有半点反省的意思,只看了眼阮煦说道:“雄虫就是雄虫,果然娇弱得过分。”
他说完这话,也没再去折腾已经睡去的阮煦,只把他抱起替他擦身清洗,然后送回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