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念慈的婚事也在众人议论的册子里,当年要论嫁不出,她排上第二没有人能排上第一,现在安宁伯的大公子没了,她这婚事就又悬着了,自然是头等的新闻。
青团义愤填膺的学道:“有说郡主克夫的,这还没过门就把人家克死了,要是进了门,不得把人家全家都克死了。
您听听这是人话吗,那安宁伯的大公子风都能吹倒的人,就算没有郡主也不见的能活多久啊,这样的屎盆子怎么就扣在郡主头上了。”
沐念慈顺着摸了摸头,然后又嫌弃的甩了甩手,青团这措辞真是越来越会了。
“无关许旁人,他们主要就是挑我的不是罢了。”
这点她自己就想到了,自古以来克夫的名头都是最好安的,凡事男人出了芝麻绿豆大的事情,都能给女人扣一个克夫的帽子,好借此胁迫掌控女人,实在可恶。
但是她们这里也只是说说,并不敢对她做其他的,便真的管不得,就算是天子也堵不住悠悠众口。
青团攥着拳头,看样子就知道最气愤的要来了。
“本来一出去就惹了一肚子的气,奴婢想上去跟人理论,是李妈妈把我拽回来的,结果回来的路上,您猜奴婢又遇见谁了?”
沐念慈被她这一嚷嚷也不可能再睡下去了,索性就直接起了,青团手脚还是麻利的,一边服饰着穿衣一边接着说。
“是安宁伯爵府的丫鬟!他们看见奴婢那真是凶神恶煞的样子,李妈妈就拽奴婢走,谁知她们竟然把奴婢拦下了,说是郡主害死了他们大少爷,现在伯爵夫人都要哭死过去了,说您是扫把星,谁沾上一点边都没好。”
青团气鼓鼓的说完,心中更难受的还没说呢,其实他们的丫鬟还说了一句,说郡主不光克夫还克父,不然也不能她一出生探花郎就病了。
她虽心直口快,却也知道这样的话是万不能同郡主讲的,驸马的病是郡主一直以来的心病,听了该有多伤心,所以她才这么气愤。
沐念慈安慰的摸摸她的头,“安宁伯夫人白发人送黑发人,说些什么也不必放在心上,不然她既不能怪自己生的不好,也不能怪自己养的不利,除了念世道不公,也就只有我这一个发泄口了,我还是那句话。”
“嘴长在别人身上,勿挂心,才能长清净。”青团聋拉着脸复述道。
她们主仆在屋中说着,却不知梁楚嫣就在门外听着,满脸的震惊,忙不迭的转身就走了。
“行了,叫厨房今日的粥了莫要放荤腥,加些干果来,配牛ru蜂蜜,甜些。”沐念慈昨晚睡的就晚,再被吵醒头脑还是有些发昏的,还是要来点甜的醒醒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