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也好,倒是省得母亲再多心。
娘俩说体己话这会儿功夫,沐芝就带着司廷玉在堂间坐着。
沐芝只端看女儿进门这短短片刻同司廷玉之间的交流,就知道果然是应了他心中所想的。
他家这丫头,有一窍果真是难开。
“我只念慈这一个女儿,自小宠爱非常,性子执拗难管了些,劳你多费心。”
沐芝所说不过也就是作为一个父亲的多番嘱咐,但是从他嘴里说出来,一样的话,可就多了丝不同的味道。
司廷玉若是这点都听不出来,那门主之位也就不用坐了,只不卑不亢道:“岳父放心,我既娶了,就定会护好的。”
此话不必夸张,更不用什么花言巧语,他司廷玉名声虽然不好,但是自己的东西看的还是劳的,再加上如今沐念慈也可为她所用,交易一旦成了,就要守信用。
沐芝自然也清楚,女儿嫁过去就算两人没有感情,身为司廷玉的妻子,也容不了出什么差错,只话还是要说的。
而且他私心还是也想两人的感情能够进一步,这样的婚事方能更加稳固,司廷玉是可以托付终身的人,他的看法始终是没有变的。
岳父和女婿之间话没有太多,小厮恰是端过来一副水晶棋子,两人就在榻上小博几把。
按理说陪着妻子回门,同岳父下棋怎么也要放放水,岳父欣喜,场面也好看些。
可司廷玉注定不是那样的性子,能对沐芝言语敬重些已经是不同了,下子可是丝毫不留情。
沐芝棋艺超绝,司廷玉更是不敢有一丝懈怠,同这样的高手过招总能领悟些不同的东西,机会实属难得,所以气氛也格外的认真。
门外的小厮轻手轻脚的挪的远了些,生怕呼吸声都重了些吵着主子了。
花园内。
梁楚嫣兴致勃勃的拉着女儿走到园中去,挎着女儿的手臂亲切道:“这颗桃花树是你出生前我同你父亲亲手种下的,树下还埋着女儿红,就今晚开了喝。”
那酒可是父亲亲手所酿,只是从她出生后就不能再饮酒了,母亲酒量也欠佳,若是开了,大多也要进到司廷玉的肚子里,想想未免有些心疼。
于是轻声说道:“只是寻常晚膳,便多留些时日吧。”
“今日可是你回门的日子,总要招待下女婿才是,厨房的菜昨日酒备下了,你父亲比我还上心些,菜单都是他亲自拟的,若不是我拦着,恐怕都要直接上手去做了。”
说到此处梁楚嫣羞涩的笑笑,他们夫妻恩爱,便是一丁点的小事都觉得幸福。
沐念慈早已习惯,摇头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