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念慈的院内本就寂静,沐芝又吩咐了不许人上前打扰,所以直到辰时末了,人才幽幽转醒。
这酒说来也稀奇,醒了居然没有丝毫难受,反而脱胎换骨了一般,难得能睡的上这样一场好觉。
沐念慈伸了个懒腰,指尖上就传来温热的触感。
“早啊,夫人。”司廷玉双手枕在头下,笑的邪魅。
沐念慈着实被惊到了,下意识的就从枕下掏出一只利簪刺了出去,被他一把攥住了手掌,那簪子正好停在他喉咙前。
只半寸就要划破他的喉咙了。
“夫人睡醒了脾气都这样大的吗?”那逗弄的语气听的沐念慈更想划破他的喉咙了。
她刚想问为何他会睡在她的床上,余光就瞥到桌上的红烛,这才想起他们如今是夫妻,睡在一起不是理所应当,更何况还是在家中,总不能还是分床睡。
这般想通了,但是手还是不愿意放下。
就算不能划破他的喉咙,能扎他两下也是解气的。
他是怎么做到明明生的一脸的正人君子相,却又表现的那么贱的。
司廷玉笑嘻嘻道:“夫人翻脸真是比翻书还快,昨晚抱着为夫的时候,可是推都推不开。”
沐念慈瞳孔微动,赶紧抽回自己的手来,还往后坐了坐,“你说什么疯话。”
她是喝醉了又不是傻了,如何能做出这样的事来,还是对他!
司廷玉就知道她不会承认,咧着嘴开始细数。
“亥时就寝,几息后你翻了个身又打了个哈欠,弱的像猫儿,之后被子被你尽数拽去,想必是不够,遂寻着我身上的热挪了二寸,二寸之后再有二寸,直至全身都贴着我,还上下其手,将我臂膀禁锢,脸颊贴上,还满意的噌了两下。”
随着最后一句噌了两下,沐念慈整个人都像是炸开了一样。
她虽然睡前记得不清了,但是自己很冷还是很清楚的,冷了自是找暖的地方,这无可厚非。
关键是……她最后却是是找着了,也确实是舒服的……
这天杀的司廷玉!
沐念慈紧咬着牙,面上有些涨红,她还从未如此狼狈过,偏偏事情又是她做的,一向口舌如簧的她在事实面前也狡辩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