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玉就是太过纵容了,若以后还得了,在家也就罢了,出了门不是给侯府丢脸,给廷玉丢脸,但见着儿子那心甘情愿的样子,她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且再等等看也行。
司廷玉趁着给她擦嘴的功夫身子前倾,凑到她耳边说了什么,沐念慈的脸色一变,身子虽然不动,但是拳头已经握了上去。
“慈儿是我的妻子,往后出了什么事情都是我负责,不会的也自然是我教,母亲应当没什么意见吧。”
王氏脸一僵,这就是明确在说叫她不要再插手了,虽然廷玉旁的事情他们做父母的说了也不算,但是一旦涉及到了外人,这样明晃晃的警告还是让她这个做母亲的心中有些不舒服。
沐念慈察觉到了些不对,以司廷玉的性子,他即使心中是这般想也不会说出来,他说话要么是带有目的的,要么就是诚心犯贱恶心人的。
第二者当然不是,那就只有一个,他在说给这屋中的人听,或者是表演给谁看。
王氏是他亲妈,做这些无用,那么除了她这个外人,就只剩下念柔和念情了。
她看了看两人的反应,虽都低着头,倒是念情的手指关节处已经泛白,托盘上不过一轻飘飘的一只人参罢了,力气倒是用的大了些。
这狐狸,一箭双雕的戏码还真是玩的溜儿。
沐念慈只自叹不如,自从嫁给了他,她的日子就彻底被打乱了,原本她也自诩是个恬淡冷静的女子,结果每每同他在一起都会破功,愈发爱动手脚不喜动脑了,冲动的根本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偏偏司廷玉又是个心眼极多喜玩弄心计的人,说话做事样样都可能留着坑呢,所以不打起精神来还真是难以应付。
她晃神儿的这会儿功夫王氏带着两个丫鬟已经走了,面前的汤还带着热气,灼的她头往后躲了躲。
结果猝不及防又被司廷玉一口喂进去,烫的她许久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