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陈直,宫宴向来是光禄寺负责,皇后虽参与了一些谋划,但大多还是陈直负责敲定的,那晚的节目也都是他定的,如今舞姬刺杀一事,按照规矩,光禄寺都要被关押起来的。
但是冯承没有这样做,他只是见了下陈直,之后陈直归家,但据情报,陈直回去就一直闭门不出,屋中也不见光亮。
最后是晚些才去的冯承的女儿冯念雯,以及丈夫忠武将军徐德江,冯承夫人已经去世多年了,昨日是她的忌日,因为冯承进宫,而且正碰上太后大寿,不敢大办,所以只在傍晚去上香。
只是今日,徐德江自己归家,且告了几日的假,具体不知,冯念雯未出过门,但刚才冯承府内出入两个大夫,步履匆忙,虽是偷偷进出的,但是也逃不过玄玉门的暗阁的眼睛。”
沐念慈垂着眸子思索,冯承现在一定是同这件事扯不开什么关系,即使是作为一个受害的人。
若论树敌,那想冯承下台的可不计其数,查起来也是大海捞针。
“舞姬说的那个宫女有什么线索吗?”沐念慈现在想知道尽可能多一些的消息,然后再思索其中的联系,这样才能更加清晰,不然很困难。
司廷玉扔出来一张纸,“这是那日宫中当值的名单,按照舞姬的描述,根本就没有这个宫女。“
“舞姬不像是在撒谎。”沐念慈能够观察到人说话时身体上细微的变化,极少数人能够在说慌的时候没有任何破绽,而舞姬绝对达不到这样的条件。”
“没错,当晚有阁小太监说,那晚他当值喝醉了酒,朦胧间见着一个小宫女长得很美,但第二日提起都说没有这个人,他就以为是自己做梦,就是舞姬说的那个宫女。
宫门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出得去的,所以那个宫女一定还在宫里,宫里连后宫都没有放过,还是没有找到她。”
沐念慈赶忙道:“会不会是已经死了,有没有找下哪里有尸体,传这样的信息一定不会让她再活着了。”
司廷玉打了一个响指,说了句聪明,“我们把宫里翻了个遍,虽后宫有诸多怨言,但这是要事,只能服从,在一处冷宫里找到了一个宫女的尸首,但却不是那个,是言嫔宫里的一个小宫女,三月前因为偷首饰被打了一顿,结果人死了,言嫔害怕,就将尸体处理了。
宫中没人在意一个小宫女的死活,所以就这样算了,但是稀奇的是,那尸体却死了只有两个月。”
说到此处沐念慈的好奇心是真的被提了起来,这不就是她擅长的了。
“那尸体在哪里,要不要我过去看看。”她使劲暗示道。
司廷玉原本想着若是时辰宽裕,倒是可以让她跟着看看,只是这些都是他昨晚就吩咐人去做的了,现在已经有结果了,遂解释道:“叫人看过了,她脸上还残留着人皮,虽有腐烂,但还有一些痕迹在,所以这个就是当时传信的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