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心地有些隐隐的不适,促使她转开头去,坐在不远的椅子上用帕子掩面。
脚步声越来越近。
前头跑着的是那日给司廷玉看诊的大夫,后头是季言之同县令以及县令夫人。
“前几日不是还有所好转的,今日怎么就说不行就不行了呢。“县令慌慌张张道。
他看出来是真的慌乱,显然并不知情。
若沐念慈不懂医,若司廷玉不是假病,恐此时的景象就是真的了。
除了第一日送过来的药没有问题,后来数日的药材虽然没有错,方子也没错,但是药的分量出了错,只差分毫就能完全将药效颠倒。
若服用后,司廷玉只会日益虚弱,最后葬送一条命在他们的手里。
若是不细心也完全发现不了有什么不对。
好在没有喝下去。
沐念慈给司廷玉配的药正是为了配合装出他们的错方子来表现出来的病症,所以大夫把脉时自然一清二楚,只当是之前的药所致,朝着县令夫人给了一个眼神。
县令夫人顿时松了一口气,胜券在握的模样。
“还请郡主节哀,司大人恐怕是挺不过去了,药石无医,就这一两日的功夫了,还请准备准备。”大夫装模作样的一脸哀痛道。
还未等沐念慈发话,就听见县令拍着肚子保证道:“郡主莫担忧,等司大人咽了气,我们定用最好的棺木,风风光光的把司大人下葬了。
沐念慈掩面而泣,抑制不住的悲痛,但是看在他们的眼里也不过就是假惺惺的掉两滴水罢了。
他们夫妻不和,众人看在眼里,只除了县令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