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楚嫣听了马上嗔了一句,“都是出嫁的人了,怎么能住到娘家来。”
话是这样说的,但是动作也是快的,话音一落已经开始吩咐丫鬟着手准备去了。
沐念慈是不管那些的,不过既然司廷玉发了话自然是最好,也没有推诿,点头应了下来,比起侯府,自然还是住在自己家中更好。
屋中只剩下沐念慈和沐芝父女两个,一时静了下来。
“我给父亲瞧瞧脉。”沐芝伸出手,看着女儿的脸色越来越不好。
他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
“之前的药父亲可有按时喝,怎么比我走之前还要差了些,还是仆人照顾不周?我亲自给父亲熬药。”沐念慈有些慌乱,正要起身就被父亲叫住了。
“照顾的都很好,只是我的身子不行了而已。”
“父亲!“沐念慈少见的红了眼圈。”
她能救得了瘟疫半死得人,救得了那么多的百姓,为何却救不了她自己的父亲。
“父亲真的没什么对我说的吗?”
父亲的从前,父亲的病,亦或是父亲心中的愁绪。
沐芝看着女儿的样子有些心疼,目光柔和,轻声道:“都是些无聊的往事,不提也罢了,我知道你担心为父,为父也向你保证,会一直陪着你和你母亲的,父亲不会走。”
沐念慈从不怀疑父亲对自己和母亲的爱,也不会轻易抛下她们,只是这不是条简单的路,她想帮忙,非常想。
可父亲显然一点都不让她插手。
这也侧面印证了一件事,那就是父亲隐藏的事情很大,所以不想让她涉险。
看着女儿眸中神色,沐芝无奈的摇摇头,“孩子大了,事情都瞒不住了,我知道你现在羽翼丰满,又有夫婿相助,你想做的事情为父拦不住。”
沐念慈早就对父亲没有太大的期望,父亲不会说,她也不会放弃。
“天不早了,父亲早歇息。”
沐芝看着女儿倔强的背影,喃喃自语道:“性子太像我也不是什么好事。”
沐念慈看着熟悉的床顶,彻夜难寐。
只是到了清晨,反而没有困乏,人精神了不少,自己穿衣洗漱后去父亲母亲的院子用早膳。
梁楚嫣和沐芝正在用着,见她进来都有些诧异。
“怎么不多睡会儿,有人去吵你了?”梁楚嫣忙站起身焦急问道。
“没有,想用过早膳后就回去了。”她坐下来解释。
梁楚嫣刚拿起来的筷子马上又放下了,面露难过,“才住了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