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必韩一出去,沐念慈就已经带好了手套,推开棺材开始查看谢勇的遗体,只一炷香的时候,就停下了手,将手上的手套扯了下来。
“没有外伤,内伤,中毒,的的确确是自缢身亡。”
仵作已经看过,同样都是这个结论,所以官府才会拿不定主意。
司廷玉看着尸体,“谢勇为人老实仗义,与妻子感情极好,只有长子长女二子,长女已经嫁人,长子去年也已经成亲,孙子不日就要出生,家庭和谐,并无任何自缢的动机,但是他的家人一致认为这就是凶杀。”
刚谢必韩出去的时候对着他言之凿凿的说,他父亲绝对不会自缢的。
“没有动机,家庭和睦?尸体也没有问题,怪不得官府要请你们出来了。”
沐念慈自己只是观察的比常人稍微细致些,再加上会些医术,但是专门破案,还是要司廷玉来,所以也只是看他的指示。
她看着司廷玉的眉头舒展,心也跟着一松。
虔南伯爵府。
同忠武将军府有所不同,府中到处已经挂了白,迎上来的只有管家一个,胳膊上带着白布,见到他们先是恭敬的弯了弯腰,这才开口,“伯爷的遗体放不了太久,要尽快下葬了,还请大人尽快查验。”
两人跟着管家进去,身穿白衣白裙的都是虔南伯的家眷,他们都面带哀伤,是真情,并未假装。
沐念慈带好面巾和手套,虔南伯的遗体已经腐败的不行,散发着难闻的味道。
“一样的,没有任何痕迹,都是自缢。”
沐念慈走出去,深呼了一口气。
“同样都是自缢,家中都和睦,虽然都没有动机,但是两家的情况倒是有些相似。”沐念慈凭借着直觉分析道。
“若真的没有动机还自缢的话,我怀疑他们是受到了什么蛊惑或者是威胁。”
司廷玉没有接话,只是抓住了她的手对着云霄吩咐道:“告诉两家,可以正常下葬了,周边调查的人全部调回,不用派人盯着。”
沐念慈见他这般说就一定是得出结论了,心中不免有些佩服。
“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她靠在他怀中问。
耳边都是风声,听得有些不清楚,司廷玉“嗯?”了一声。
沐念慈微微偏过头,嘴巴贴的更近些,却不小心碰到了他的下巴,两人都是一僵,沐念慈只觉得身子被扣得更紧。
司廷玉的喉结动了动,才回道:“回去,调查的消息应该正好也到了。”
明明来的时候还觉得极快的,现在却又觉得格外的漫长,直到下了马还是觉得有些心平静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