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的闲话都不能说,说了便会挨板子。
付管事默念着,竟一时不知同世子说今日发生之事算不算说闲话,可世子显然是知道了什么,不是那么好打发。
天色已经渐暗,烈阳拢上一层暗影,晚风轻轻钻入他的襟子,付管事只觉得背上如锥刺骨。
沈轩审视了一番,脸色更加沉了,“究竟发生何事,你但说无妨。”
付管事擦了擦脸上被风吹凉的汗珠笑道:“府中有人说闲话,夫人她应当是生气了,这才罚了些下人,也是他们的不是。”
沈轩闻言,脸色倒是缓和了不少,只是仍有些莫名地不畅快,就如同充斥在鼻尖的那一抹铁锈血腥味般挥之不去。
“你先下去忙吧。”
沈轩转身沿着长廊而行,这里离他们所住不远,周围渐渐被草木包围,不曾再沾染半点血痕,沈轩也渐渐明白刚才心中的为何会有些堵闷。
他们沈家一直以和治家,沈家宗房一直不纳妻妾,亦是相信家宅和睦则万事兴和,这也是沈氏为何在如今科举兴盛,世家凋零势弱之时仍百年不倒。
沈家一向做事坦荡,亦不怕流言蜚语,他亦不希望将那些宅门中动则打罚的手段带到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