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日”
卫明姝立马接过话:“昨日我饭桌上也不该质问郎君,今日晨起都听嬷嬷说了。”她温柔地笑了笑,“多谢郎君体谅。”
沈轩长舒一口气,“没事,咱们之间不必言谢。”
两人顺着长廊走去,只剩下彼此交错的脚步声踩在木板上,廊帘随着微风摆动,沈轩忽然又想到什么,“明珠可是与县主关系很好?”
“嗯,算是吧,她问我要一副狐狸皮要了半年,咱们上次猎得的狐狸皮刚处理好,便想着给她送过去,省的她再念叨。”
卫明姝听到一声浅笑,转头问道:“你笑什么?”
“没怎么,只是没想到明珠与县主竟是手帕交。”
卫明姝摇了摇头,“手帕交倒算不上,只是志趣相投聊得来而已,不过我倒真有个手帕交。”
卫明姝又瞥了眼沈轩,见他不甚感兴趣,也没有再往下说。
其实若能摆个家宴,将朋友都聚在府里认识认识自是再好不过。
想到此,卫明姝低了低头,眼光有些黯淡,随即否定了这个想法。
不过她满打满算也就那么四五个算得上是真心的朋友,这人自幼长在北境,在京城想来也没有多少朋友。
况且他们两个的朋友,当是聚不到一块
还是算了吧,摆宴也怪麻烦的。
两人走至饭厅坐下,卫明姝才想起来,“对了郎君,昨日我还有事情想同你说。”
昨日因着管家那件事,她心思极乱,又因为京城骚乱,沈轩近日亦是很忙,到最后她也没想着同沈轩说商队的事。
“什么事?”
“昨日我去问了认识的商队,咱们之前在西泽山遇到的那批商队果然有古怪。”
沈轩没有意外,只点头道:“嗯,我今日去了趟京兆府,也想清楚了一些事。那些人皆被划了脸,可见死在巷中的商队当另有身份,在联想那日西泽山dòng • luàn,死在巷中极有可能是利特商队中人。”
沈轩又摇了摇头道:“说来此事可能还同我有关,前些时候朝廷因北境粮草一案,禁了胡商从京城运卖粮食。”
卫明姝听到此处也有些意想不到,沈轩仅去了趟京兆府竟能猜到这么多事,与她所想相差无二。
卫明姝忽地又想到什么,抬眼问道:“郎君可是去找了京兆尹冯大人?”
“正是。”沈轩又想到冯霆今日那般作态,“听闻外界传言此人清正严明,果断狠决,如今看来”
名不副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