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明姝问道:“你手为什么这么凉?”
以往两人牵手的时候,他的手总要比她的更暖和些。
沈轩这才察觉到卫明姝的手有些滚烫,当即一手覆上她的额头,“你发热了。”
卫明姝一愣,她以为她全身上下酸痛无力,是昨晚喝酒的缘故,没想到竟是发了热。
沈轩慌忙穿鞋下榻点上灯,昏黄的烛火映在卫明姝脸上,双颊已是烧得通红。他简单地披了件衣裳,二话不说便出门吩咐人熬药。
兰芝端着碗热腾腾的药走进来,见卫明姝无力地盖着被子躺在床上,眉毛拧成一团,“昨日还好好的,怎么突然烧成这样?”
两人谁都没有答话。
卫明姝一时心虚,她昨晚只不过是在外面多坐了一会儿罢了,分明已经披了那么多层衣裳,谁知自己这副身子还真是一点风都吹不得。
沈轩也很是懊悔,昨日便不应该拉着她在后院赏月,还让她喝了那么多酒。
卫明姝见沈轩仍旧坐在床头,“你先去上朝吧,这里有兰芝。”
沈轩抿了抿唇,又给她窝好被子,简单洗漱后忽然想到什么,朝着灶房直直走去。
安嬷嬷刚吩咐人煎了药,此时正安排着人端着早膳,见主子只身走进来,惊诧了片刻,擦净手便赶忙迎了上去,“世子怎么来这里了?”
“嬷嬷可是刚着人煎了药?”
安嬷嬷点了点头,不知沈轩是何意。
“以后煎药这事,找些府中可靠的人专门来做。”沈轩说道:“嬷嬷今日找个时间,告知府中所有人,就说是我的意思。若日后再有关于夫人的闲言传出,一律军法处置。”
“军军法?”安嬷嬷愣在原地,以为自己听错了。
军法可是要剥了人衣裳,那打下去是能活生生能要了人命的。
“嬷嬷可是觉得不妥?”
他的妻子也不过才十八岁,难道还要她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迁就府中的人?
没这个道理
安嬷嬷看着自家主子板着脸的肃杀模样,往下咽了咽,“没有不妥,都是应该的。老奴今天就给他们说到。”
沈轩叫住安嬷嬷,“对了,嬷嬷可还会梳头?”
他记得从前杨英梳头都是由安嬷嬷负责,杨英从前时常头疼,便会找安嬷嬷梳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