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玉荷从来没这么安静地吃过饭,总感觉该说些什么,可他们这些做买卖的同这北境回来的大将军着实没什么可说的。
不知何时,卫明姝碗里多了块剔好的鱼肉,不禁侧头瞥了眼身边的男人。
他明明不怎么会吃鱼,挑刺的筷子使得颇为笨拙,仿佛在和自己过不去,把细小的乱刺都挑的丁点不剩。
“你先吃吧。”卫明姝终是开了口,“这鲤鱼的刺不好挑的”
“不用理会我,你吃你的。”
“”
任玉荷坐在对面,默默地夹了块鱼肉,沾着汤汁。
先前她还觉得这汤汁极其鲜美,怎么现在倒是尝出了一股子酸味?
阮文卿算是看了个明白,这人今天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跑这儿显摆来了。
许是察觉到周遭气氛的凝滞,沈轩手下筷子停住,仿佛才注意到对面两人,“听内子说阮公子才年过十七,真是年轻有为。”
“哪里,不过是父母留下的家底丰厚,不如沈将军,年过二十便功名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