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身上可还疼?”
卫明姝摇了摇头,“好多了。”
“你让我找的贺礼,我放书房了。”
卫明姝刚睡起,经沈轩这么一提醒才想起中午的事,心里一紧,没由来地感到心虚,却是在妆镜前窥不见他的神色,她攥着衣摆,低下头,“嗯。”
沈轩没再说什么,只一下一下地给她梳着,房内一时间陷入沉寂。
终于,空气中传来一身微叹,“明珠,咱们是夫妻,若我做得不对,你直说就好,别把我当外人。”
卫明姝将这一席话听了进去,不由抬头,望着镜中的身影。
是呀,他们已经是实打实的夫妻了,还有什么说不得的?
卫明姝松开手心的衣料,终于鼓起勇气,“我我没有什么别的意思”
“嗯?”
“只是有些不太舒服,这些事合该你学的。”卫明姝见他没有反驳,又瞄了眼镜中自己脖子上的痕迹,语气一横,伸直了脖子,气呼呼地往那些痕迹上指了指,“还有,以后可不可以别再亲这里,留了印子,又遮不住,好些衣服都穿不了了。”
沈轩轻笑,“好,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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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床的一角松了些,即使两人晚上不做什么,翻个身也总发出响声,着实令人心烦,沈轩便给做床的匠人多加了些银两,连夜赶工。
匠人将床搬来府上时,卫明姝还在书房内做着批文,听到兰芝来禀,不由一愣,放下手中的典籍随兰芝去了后院。
安嬷嬷已经着人将床搬了进去,卫明姝走里间时,下人正在忙着搬床垫,待看清那张床,她脚步不由顿住
这张床长得未免和她以前那张梨木雕花闺床太像了些!
下人看到卫明姝,停下手中的活计,纷纷行礼。
卫明姝仍盯着那张床,瞠目结舌,半晌才道:“你们继续做你们的。”
她走近了些,仍不住打量着,上手摸了摸上面的雕花。
这床的样式和花纹虽然和她闺房里的那张如出一辙,可终归有些不同——
更大了些,比国公府原先摆的那张还大,材质也有些不同。
“嬷嬷,这是什么木材做的?”
安嬷嬷笑着回道:“回夫人,这是柚木,世子说了,这种木材结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