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轩合上那画册,缓步走到匣子前,又拾起另外几本翻了翻,竟是比刚才那本还要香艳许多,有些甚至是图文并茂,看得下腹火气直往上涌。
真是让他开了眼了
看着手上的本子,愣了好久,又翻回封面。
那磁青宣纸已经被揉皱了些,显然不是新本,不知道是从哪里搜刮来,祖上压藏的物件,当费了一番功夫找来的。
自家妻子分明半句露骨的粗话都听不得,居然能有这么个手帕交,真是匪夷所思!
沈轩好一阵才接受这个现实,将一沓书放回匣子,却是一时不知道怎么同卫明姝说此事。
他摇了摇头,合上匣子,扣上锁扣,却是眼睛一抬,猛然想起这匣子刚才锁扣未扣紧,压到箱底的样子。
库房的管事,自是不会这么摆放东西,更是不会随意拆开来看
抓着木匣的手倏然收紧,心里咯噔一下,脸色乍青乍白,瞬间想通卫明姝让他来找贺礼所谓何意。
千方百计给他这本册子,这是在嫌他不行?让他照着上面学?
他一时不知该气还是该笑,只站在原地看着手上不甚精美的匣子,胸膛阵阵起伏。
卫明姝当也是没仔细看这些册子,她躺着尚且觉得腰疼,那上面画的她能做得?
沈轩久久才平息下来,抱起匣子冲出房门,走到门口时脚下一顿,又转头把那卷画拿上。
他快步走回后院,想要找她好好理论一番,见门还关着,在门口徘徊了好一阵都没有动静,只得将贺礼先放回书房抽屉里。
走回后院,还是觉得心里还是觉得憋闷,提起架子上的枪,往院墙一排排竹子上招呼。
卫明姝开门时,听见院里阵阵兵器挥舞的声音,抬头望去,只见沈轩正在院中挥舞长/枪,利刃扫过地上枯竹叶,扬起的碎叶沾上衣摆,有些说不出的凌乱。
沈轩听到房门的动静,瞥了一眼,收起长枪放回架子上,向卫明姝走去。
卫明姝见他大汗淋漓的模样,问道:“怎的这个时候练武。”
他不是早上才练过,还要练?
沈轩避开她的目光,走进房内关上门,“见你还睡着,左右也无事。”说罢,蹲下身便要将她抱起。
卫明姝小声说道:“你身上都是汗”
沈轩手下动作一停,紧抿着唇,还是将她抱了起来,“晚些时候去洗便是。”
卫明姝慌忙扒上他的脖子,袖子随着动作垂下,露出一双皓腕。
沈轩略微低眼,便瞧见腕子上还未消去的青痕,心里不由又软了下来,也不欲再争辩什么,将她放到妆台前,拿起梳篦给她梳头,“可睡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