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明姝承认,新铺的那张床很软和,红木散发着清香,仰面躺下,身子也变得软绵绵的,仿佛要陷进柔软的花丛。若是可以忽视细微的水声,她应当可以蒙头睡到天亮。
一双本就含情桃花眼圆溜溜的睁着,似仍是不敢相信正在发生的事,只紧盯着床帐上繁杂的花纹,维持着一个难以言说的姿势。
明光暗纹恍的人有些昏眩,卫明姝微微低眼,只瞧了一眼便移开目光,视线又回到床帐上,再也不敢乱瞟。
她扯开被子,圆润饱满的白玉珠仍紧蜷着,新铺的锦单被勾出些褶皱。艰难地扯开那张价值连城的丝衾,也不管不顾盖住了什么,可那难耐煎熬还是没有消失,即使不看也能清晰地感受到。
只得闭上双眼,紧抿着嘴,死死坚守。许久之后,眼脸上的光亮终是被攀爬向上的黑影遮住。
一道意味不明的声音响起,似在询问,似在炫耀,“我学的怎么样?”
刚垒起的防线土崩瓦解,声音已是不太成形,半天才吐出一句,“太亮了……”
隐约听见一声轻笑,最外层的暗红纱幔落下,灯火映过,更染上些暧昧。
一夜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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