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上昨日街上那桩糟心事,兰芝手上的伤也没好,卫明姝没了出门的心思,待在屋内老老实实开始打起算盘。
追影主动揽了煮药的活,兰芝捞了个清闲,坐在房内陪着卫明姝算账,“小姐核账也有大半日了,天都要黑了,歇歇吧。”
纤指拨弄着算盘,噼里啪啦的响声不停,兰芝知晓算账需要专注,便也没再出言打扰她。
不一会儿,卫明姝长舒一口气,合上账本。
“小姐可是算完了。”
卫明姝点了点头,“数目倒是没问题,只不过有几处账目和库房中对不上。”
“那可要托人告诉大房那边?”
卫明姝蘸了蘸毛笔,写着字条,左手食指放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你可别同那边说,让她们来找就成。”
兰芝想不明白,“为何啊?”
她家小姐向来做事雷厉风行,如今既是挑了错处,为何不纠?
卫明姝眉眼一弯,“这你就不懂了吧。我想啊,嫂嫂定是会掐着时间来找我,不过我核账的时间当是比她想的快上许多。”忽地声音放低,悄声道:“咱们耳根子能清静几日是几日。”
兰芝恍然大悟,见卫明姝将字条夹在账本里,搬起一摞账本起身向外间走去,连忙跟上,“小姐我来吧。”
“你手上的伤未愈,我不过是挑了几本,不算重。”
将那些账本摆在外间正中央桌上,卫明姝拍了拍手,看向门外,颇为满意,“这个位置显眼,这样春桃过路也能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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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在临安向来极有威望,沈家着人通报,再加上两边常有生意往来,仅过一日,阮家便带人来传了话,约卫明姝于茶楼相见。
卫明姝带着兰芝前往,阮家随从引着两人上楼。
来见卫明姝的是阮家叔父阮虔本人,早些年因着生意两人倒也见过一面。
“卫姑娘。”阮虔拱手行礼,忽地想到什么,改口道:“不对,现在该叫沈夫人了。”
一旁站着的随从添了茶,卫明姝又看了眼那随从,回了一笑,“许久不见阮家叔叔,叔叔身子可还好?”
“一切都好。”阮虔朗声笑道:“夫人来找我所谓何事?”
“倒不是别的事,阮二叔也知道,明姝每年开春都要从您这儿采买些玉囊花,今年恰与郎君来了临安,便想着顺道从阮二叔这里带回去些,也不用劳烦商队再往京城跑一趟。”
阮虔听后,却是欲言又止,眼神有些飘忽。
卫明姝见他有些犹疑,问道:“阮二叔可是有什么难处?”
“这”阮虔一叹,“唉,夫人你也是知道的,我这接了笔大生意,实在是没有多余的玉囊花可以给你呀!”
卫明姝愣了愣,“阮二叔是说,那笔生意还没有做完?”
“是呀,那家同我们这里做得可是长期买卖。”
卫明姝眉头紧锁,正了正神色,“长期买卖?”
撞上昨日街上那桩糟心事,兰芝手上的伤也没好,卫明姝没了出门的心思,待在屋内老老实实开始打起算盘。
追影主动揽了煮药的活,兰芝捞了个清闲,坐在房内陪着卫明姝算账,“小姐核账也有大半日了,天都要黑了,歇歇吧。”
纤指拨弄着算盘,噼里啪啦的响声不停,兰芝知晓算账需要专注,便也没再出言打扰她。
不一会儿,卫明姝长舒一口气,合上账本。
“小姐可是算完了。”
卫明姝点了点头,“数目倒是没问题,只不过有几处账目和库房中对不上。”
“那可要托人告诉大房那边?”
卫明姝蘸了蘸毛笔,写着字条,左手食指放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你可别同那边说,让她们来找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