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能低头看着男人,感觉有些奇妙。
抿了抿唇,双臂搂住男人脖子,双脚轻轻一跳,挂在人身上,“我刚起来,有些睡迷糊了,郎君莫要气。”
沈轩往被人扑了个满怀,后退两步,慌忙抬手将那双腿扶住,鼻子周围充斥着桂馥兰香,倒也没有立即色令智昏。
她这哄人的本事正是愈发炉火纯青了。
一句“莫要敷衍”还没出口,脸上又突如其来吧唧一口,“这样补偿够不够?”
整个人彻底怔住,那藤蔓上的刺还没来得及长出来,便被人剪了个干净,正准备捉住那双唇,再好好品尝,忽然清醒了一下,又清了清嗓子,语气颇为严肃,“我有些累了,你去把架子上的衣服拿过来。”
卫明姝毫不犹豫地下床,颇为体贴的替人更好衣,走到桌前倒了杯茶,就差拿个扇子在一旁摇起来。
两人用完早膳后还是去找了阮文卿,峦风正在一旁服侍人喝药,絮絮叨叨着。
见到卫明姝过来,阮文卿欲起身,峦风跪地一拜,“多谢沈将军!多谢沈夫人救我家公子。”
两人皆被卫明姝止了回去,“阮公子还有伤,我也没帮上忙,不必多谢。”
阮文卿笑了笑,“我家峦风给夫人添麻烦了。”
“哪里话,若不是峦风机灵,我们也不能这么快找到阮公子。”
沈轩见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打断道:“阮公子为何会被掳到这里来,可否与我们说说?”
阮文卿笑容微敛,回道:“我刚来临安那日,二叔找到我,说要我同他隔日去码头谈些生意。我当时不觉古怪,刚好也有些生意事要同码头上的人,当日便提前去约定的茶楼碰面。
到了地方才发现,在我之前二叔还找了其他人,而那人本是跟在我身边的亲随,当时我便觉得古怪,就在门外听了一会儿,却是听到他们在计划着杀岑家人。”
卫明姝和沈轩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想到之前杀了岑栩,最后被推到井里的人。
难怪官府在临安挨家挨户排查,也没排查出少人,原来这人并不是临安阮家的人,而是一直跟着阮文卿行商的人。
“那之后呢?”卫明姝问道。
“之后我正欲先离去,那道门就打开了,后来就没了知觉,醒来时我发现自己已经在船上,下船后二叔便着人将我关在那仓房,拿走了岭南阮家商队的令牌,就再也没有见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