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誓,他们绝对不是有意在此偷听的。
太子也故作镇定,假装无事发生,“孤本来是是要去找沈将军和”
虽是看不清对面神色,却依旧能感觉到不远处站着的人要吃人的架势,便注意了一下言辞,“和沈夫人,谁想竟是在这里碰到了。”
“殿下找末将有何事?”
见太子扫了眼四周,沈轩了然,牵起卫明姝的手往住的院子里走。
屏退院内所有人,派南实在门外把守,卫明姝给几人添了茶,问道:“殿下来寻我们,可是京中出了什么事?”
太子点了点头,神色严肃道:“其实孤同阿瑾这趟是来辞行的。”
两人对视一眼,沈轩皱了皱眉,“殿下准备何时走?”
“今晚。”
沈轩没有想到两人走得这般匆忙,忽地想到什么,“可是陛下身子不好了?”
太子摇头,眸色却愈发沉了些,“父皇没有说,只让孤尽快回京。”
随后却是转向卫明姝,“不过若那封密信上所写为实,朝堂怕是不安稳。”
卫明姝对上那道目光,“太子殿下可是还有什么事要同我说?”
“七日前西蕃派使臣来大黎,欲同大黎结亲。”太子顿了顿,接着说道:“二公主尚且年幼,父皇当即下诏,封程阳县主为华玉公主,前往西蕃和亲。”
“县主?”卫明姝心下大惊,她了解那位县主,知她这么多年一直在等一人,定是不会轻易妥协嫁去西蕃,“她可是拒绝了?”
太子继续道:“县主不肯嫁,于下旨之日逃出京城,如今下落不明。”
卫明姝摇了摇头,“这不可能。”
县主其人虽惯是个潇洒随意的性子,却也极听魏相的话,就算真去和亲,也绝不可能给魏家扔下这么大烂摊子。
又为何偏偏是县主?
沈轩见她不安,覆上她的手,替她继续问道:“前几日为何无人往湖州传信?”
太子深吸一口气,“县主逃婚,破坏两国关系,乃是重罪,父皇不欲在此时徒生事端,便暂且压下此事,只随意搪塞了个理由,又封了刘家女儿为公主,代为和亲。
待到使臣离去,却不知从哪里流出的消息,知晓县主逃婚之事越来越多。”
“那魏相如今是何处境?”
太子抿了抿唇,“这便是问题所在了,消息传出后,父皇止不住官员百姓言论,只能暂时下令将魏相停职,先找到县主,给众人一个交代。
可就在三日前,西境来报,西蕃忽现于沙河边界,大举进攻羌城,不过一日便屠了羌城,势如破竹。曾老将军派兵前往,却未能阻止西蕃攻势,如今西蕃大军直逼叶城,两军正于太河交战,僵持不下。
而曾老将军于太河周围俘获了一批敌军,据其将领所供,羌城周围地形和兵防部署卖给他们的,正是魏相。”
卫明姝直道“荒唐”。
边境之事乃为军中秘事,在京丞相的手伸得再长,也绝不可能知晓边关部署。
沈轩也深知此言不可信,“陛下如何处置此事?”
“父皇也觉得此事就此定论为时过早,可此事着实发生的太巧,京中之人揣测不断,甚至有不少人认为,之前县主逃婚,根本就是魏相同西蕃商量好,为了挑起两国战争找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