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她身陷囹圄,自顾不暇,那道士虽然没再让那女子给她进来送药,可她仍能感觉到自己手脚愈发冰凉,不似她平日自己用药,如今只觉得四肢逐渐感到无力,精力慢慢被抽空。
她每日食入腹中的唯有那女子端进来的两顿饭而已,那药方当是被改换过,增加了玉囊花的用量,掺在了她的饭菜中。她只能控制食量,实在太饿就用茶水涮过再吃,这才缓过来些。
长此下去也不是办法,她继续在这儿待下去,不是病死,就是饿死。
想到此,卫明姝情不自禁开始怀念从前在国公府的生活,眼眶终是有些发酸。
那时她总嫌沈轩吃的口重,在家时他还总劝她多吃些,她也总是找各种理由推拒。
如今可也算是尝到了何为寡淡无味,食不饱腹。
还有家里那张软床,他为了让她睡得安稳,特意下了功夫打了张和她从前闺床一模一样的,在这里别说躺着睡觉,就是坐在这泛着潮气的床上也觉得难受。
她从前不是这般挑剔的人,即使不习惯也总会想办法适应,是他把她惯坏了。
可她真的很想他
环顾四周,此时房内空无一人,只有一丝微光,似不舍她这般顾及,从严合的窗缝中窥探进来。
也只敢在无人之时,才敢露出些软弱。
卫明姝走到窗前,眼中沾了点点湿润,面对着那缕光亮,不知是在对谁说,“是你把我养了一身坏毛病,你总得负责一辈子”
话音刚落,便听见开门声传来,卫明姝擦干泪水,整理好情绪,看着那女子走进来,如往日般放下饭菜,待她正要走出门时叫住她,“姑娘可否坐下听我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