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康王环顾一圈金碧辉煌的宫殿,叹了口气,“可惜了。”
“可惜什么?”
“可惜那王贵妃,不明不白就被圣上赐了被毒酒,三皇子是圣上的亲子,却是被贬为庶民。可惜王家庶支并无反意,中书令王冕在被收押前还在批着公文。”
似是看着无力挣扎的岸边之鱼,康王继续说道:“那沈家也是忠心耿耿,却被圣上猜忌,给了块假的虎符,置于江南。
圣上以为湖杭两州之军足以与本王淮南抗衡,可若湖州本来就是本王的人呢?”
“你”
康王勾起唇角,“圣上卧病多日,消息闭塞,可能不知,沈家那世子已于湖州丧命,而原因则是私自调兵回京,意图谋反。”
“反贼,无耻!”
康王面无表情,接过药碗,“这不正是圣上本意,想让沈家与本王相斗,最后两败俱伤,坐收渔翁之利?本王只不过是帮陛下坐实沈家的罪名罢了。”
说罢,康王举起汤勺,将汤水喂入惠帝口中。
惠帝猛地咳嗽起来,“你妄想得逞!”
康王不为所动,拿帕子替他擦着嘴角,说道:“本王怎么妄想?难道侄儿还在等人来救?等谁?北境之军吗?还是留在京城内的这些忠心耿耿的下属?”
他哼了一声,“别再等了,十二卫中,左威卫程叙,右千牛卫韩黎都是本王的人。”
惠帝喘息着,脖子涨红,“你在笼络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