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王却是不答,反问道:“本王还有话想要问王妃呢。淮南康王府的人,可是王妃下令调回?”
“是又怎样,淮南将乱,我将儿女调回蒲州,有何不可?”
康王闻言大怒,“妇人之见,你可知那沈家就等着你将人调出来,由此引蛇出洞!”
康王妃眉毛一扬,上前一步,“你在怪我?我还没问你,究竟是沈家要反还是你要反?”
冷静片刻,康王又恢复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笑话,那沈家已于睢县外结兵,直取淮南,胁迫王府家眷,王妃还觉得是本王要反?”
康王妃直视她,“此话当真?”
“你我夫妻数十载,若本王想反,早就反了,更何况这皇位不本该是你我的?这江山上如何被沈家和先帝设计夺去的,王妃难道都忘了?”
康王妃没有说话,许久之后才移开目光,“那便信你。”
康王这才松了口气,“王妃来找本王何事?”
康王妃却是瞪大眼睛,反问道:“家中儿女皆被敌军所俘,你问我为何来此?”
“是你执意要将他们调离淮南,你现在来问本王?”
康王妃没想到他会如此,“这也是你的儿女!”
康王喝道:“那又如何?难道要为了他们放了沈家人?如今那父子二人不正是因为京城沈家人,才迟迟不敢攻入关内?我若放了他们,岂不是弃大黎百姓于不顾?”
更何况他的儿女又不止这一个,两个已经成年的儿子皆未落于沈家人手里,还有那些庶子庶女也都还在淮南。
他不怕将来登上皇位后,这江山无人继承。
“好!”康王妃点了点头,眼底已经一片通红,“你不去救,我从蒲州调兵自己去救!”
说罢,康王妃拂袖而去。
康王坐在椅上,捏了捏眉心,又将门外的人叫了进来,“你去叫府中的人看住王妃,这几日莫要让王妃出府门。”
领命之人正刚要退下,却又听康王吩咐道:“你同西境那边的人联系,让他们想办法放出消息,就说从战俘那里得到消息,京中曾有药商同外族勾结,私售玉囊于西蕃,望朝廷彻查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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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一经放出,京城百姓皆是愤然,京城药铺为避风头,皆闭门歇业。
京城玉囊花多来自岭南阮家,京兆府向阮家掌事之人要来账簿,不知又从哪里得到了临安阮家的账簿,挨家挨户搜寻,似是下定决心要彻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