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医正替任玉荷驳道:“我们还想问你傻不傻呢!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卫明姝抽噎着,“我不回来,难道放着师父你们在京城不管?我还觉得回来晚了呢!”
任玉荷忽然想到什么,眉梢一压,“对了阿珠,那账本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
自公堂对峙后,阮文卿便一直沉默着,此时却是打断卫明姝的话,没了往日的温文尔雅,平添了些质问,“我也想问问明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事说来话长。”
阮文卿追问道:“好一个说来话长所以呢?你竟是为了治好咳疾,一直服用那伤身的毒药?为什么一直瞒着我们?”
任医正听得晕头转向,“这和玉囊花有什么关系。”
卫明姝见三人不知真相誓不罢休的架势,只好将一切都坦白。
任医正气的胡须直抖,“你这丫头!亏得我们这些年给你到处寻药,你竟是这么糟践自己的身体!你知不知道,什么都比不过身体重要。”
卫明姝遭到三人轮流数落,也没狡辩,“对不起”
任医正又连着骂了几句,重重叹了口气。
他也知道,这丫头一直以来都只是想同正常人一般活着。
也是怪他医术不精,涉猎太少,从未往这方面想,将这病当成弱症治了这么多年。
没有对症下药,虽是有缓解之效,但还是治标不治本。
任医正掀起眼皮,“等我出去,再想想有什么法子能治。”
“这倒是不用担心,此次在外偶遇一位贵人,那位贵人给了我一副药,若师父不放心,我可以拿到药铺去让您看看。”
“贵人?”
卫明姝只简单的将如何遇见诚蕴的事同他们说了说,讲的语气倒是松快,可那段经历在其他人听来,却是胆战心惊。
还准备问些什么,外面狱卒却是进来提醒,要带两人前去签字,准备出狱。
卫明姝只好同阮文卿先在京兆府中等着。
一等便过了酉时,眼见天将黑,只好派人传了信回卫家。
卫君咏不甚放心,此时正是多事之秋,加了件衣裳,带上府中侍卫,亲自去京兆府接人。
因着官府那边还没消息,药铺还被查封,任玉荷和任医正被接回了卫家。
卫明姝将事情同郑叶安排妥当,只同卫君咏说了一声,便前往主院看望甄玉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