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微微皱眉,似是想到什么,吩咐一旁侍卫将刚才从张祥宽身上搜到的药瓶递过去,“可是这种药?”
孙太医倒出一粒药碗,闻了闻,毫无头绪。
卫明姝和沈轩却是忽然被点醒,两人不约而同对望一眼,卫明姝道:“康王这么多年,一直在用玉囊入药。”
太子似是不解,“沈夫人怎么知晓?”
卫明姝有些诧异,不禁转头望向沈轩,面露疑惑。
按理说这些前因后果沈轩应当也同太子说过。
沈轩却是遮遮掩掩,颇为敷衍,“机缘巧合得知罢了。”
卫明姝挑起眉毛,随即摇了摇头,稍稍挽起袖子,向孙太医说道:“我以前也一直在服用此药,想必前些日子太医也略有耳闻,可诊诊这脉象,是否与陛下的相似?”
孙太医似是想到什么,向卫明姝点了点头,从药箱中抽出一娟丝帕诊了诊,拱手道:“回禀夫人,正是。”
太子怔住,“明姝你”
沈轩亦是睁大了眼睛,微微张口,却不知如何出声去问,只做了个口型,“你都说了吗?”
卫明姝向他淡然一笑,也没细细向太子解释。
这件事估计等安定下来,便是满城皆知,这些往事说到底还是她的疮疤,没必要她亲自再揭开一遍。
只长舒一口气,用轻快的语气开口,“瞒不下去了,就全部说了。对不起,骗了你们这么久。”
殿内沉默了一瞬,沈轩凝视她良久,向她身边靠了靠,也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
他的姑娘一直是这样,不需要什么人同情,只需要站在她身边就好。
卫明姝忽然想到什么,从袖口掏出一副方子,“这副方子或许可以缓解此症”
盯了那副方子一瞬,卫明姝微微叹了口气,不紧不慢说道:“这方子是康王妃让我交给陛下的,玉囊本是王妃和友人早些年用来救人的,被有心之人利用,那位友人的女儿不小心误食此药,这解药便是王妃调出来的,也算是弥补些罪过。”
卫明姝拍了拍身旁的男人,沈轩沉浸在她刚才的那番话中,忽然反应过来,递去那封交给惠帝的绝笔。
卫明姝委婉道:“这是王妃托我交给陛下的信,还望太子殿下在陛下醒来后,帮忙转圜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