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明姝忽然反应过来,脑海如一簇烟花砰然炸开,脖子瞬间红透,“不是说累了吗?”
“吃饱就不累了。”
卫明姝微微转头,只是还未开口,话语就尽数被吞了回去。
想要躲开,身子往后仰,却是被人托住后背,不停地追逐,直到衣衫散乱,水润剔透,才终于放弃,窝在人身上溢出哼声后,被一把抱起来。
沈轩看着近在咫尺的床榻,眼睛都直了些。
还记得他们之前回卫家,她总是会想很多借口不让他在这里胡来,可不知道为什么,越是闻着这枕头上浸的花香,他越是难以克制
就像尝尝这鸠占鹊巢的滋味。
低头看了眼攥得皱皱巴巴的衣领,低声问道:“这回肯了吗?”
卫明姝头脑已经有些迷糊,手掌越攥越紧,难受地磨蹭着,声音软了下来,“我不是不让。”
只是因为这里的人大多从小侍候在她院里,都是看着她长大的,到底是卫家的奴仆,她出嫁时他们也没跟过去,让他们之后过来收拾,总感觉有些别扭
被稳稳放到那张床上,影子随即投落,迅速满当后才问道:“那怎么现在肯了?”
卫明姝手指猛然一缩,索性拽住他的衣领,再也不管不顾,“因为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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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无风,将要凋谢的海棠却已历过无数风雨拍打,无精打采地垂着头,花瓣仍是娇嫩无比,惹人怜惜。
屋内暖风停歇,窗牖被轻轻推开一条缝隙,散去一室旖旎。
只是院里侍候的人似不像卫明姝想的那般,甚至比国公府的人要机灵很多,还不待沈轩开门,听着屋内没了声音,便主动敲了门。
男人打开窗户,刚准备好好再同榻上的人再好好温存一番,听见敲门声,只好悻悻收回手,老老实实给她拢好衣服。
卫明姝刚松了口气,却是在被人有力抱起的那一刹那,忽然清醒,一只手臂搭在眼睛上,不敢看路过的下人。
还是有点丢人。
沐浴过后,身上还算爽利,卫明姝微闭着双眼,依偎在怀里,唇上还是泛着艳泽,眼若桃花,脸上一派餍足
那盏五彩琉璃灯已经被搬去了沈家,如今房内摆放着另一盏青瓷百花灯,烛火轻轻摇晃,尚未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