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永霖完全感受不到宁稚知对自己的嫌弃,他一边擦头一边说:“老秦同志去哪了,怎么一天都没来?”
“哦。”宁稚知说:“霄越哥说他头疼,要休息会儿再来吃晚饭。”
“这个点睡觉?”郑永霖开始阴阳怪气:“闺女,你别是被这个男人给骗了,他是不是背着你出去做坏事了?”
宁稚知对着郑永霖很嫌弃地皱了皱鼻子:“霄越哥才不是这种人。”
“一碰上你霄越哥的事情就会怼你爸比。”郑永霖作出一副伤心的样子:“女大不中留,爸比很心痛。”
宁稚知拿抱枕砸他。
两人正打闹着,王梓德冷不丁冒出一句:“如果来个新舍友的话,希望是像秦霄越那样的。”
“?”郑永霖怀疑王梓德可能有受虐倾向:“为啥?”
王梓德冷笑:“这样比较容易控制住你。”
“……”王梓德说得倒是没错,秦霄越真的很容易让郑永霖联想起一些初中的教导主任:“我投反对票,我需要一个比较会整活的同伴。”
王梓德:“你一个就够了,还来两个?”
郑永霖一脸诚恳:“我为大家带来快乐,老秦同志则给大家带来压力。”
话音刚落,宿舍门就被轻轻敲了几下。
外面的人叫了声:“稚知。”
听到秦霄越的声音,郑永霖活像个说班主任坏话被抓包的小学生似的下意识站了个军姿。
宁稚知完全get不到老父亲郑永霖的悲伤,很开心地跑去给秦霄越开门了。
一打开门,宁稚知抓着门把手叫得很甜:“霄越哥!”
秦霄越应了一声,把手里的西瓜放到桌子上:“想要切着吃还是挖着吃?”
“挖着吃!”
秦霄越很有耐心:“好,我把它切成两半。”
然后郑永霖就看到秦霄越从包里拿出一把水果刀,顶着一张厌世酷哥脸面无表情地开始切瓜。
违和,实在是太违和了。
说真的,郑永霖有时候挺佩服秦霄越的,要是当初他对他高中时的暗恋对象能有这个毅力,可能两个人现在都已经谈婚论嫁了。
秦霄越切瓜的功夫郑永霖的思绪已经飘到了外太空,直到对方把切好的西瓜递到他和王梓德面前,郑永霖才回过神来。
他指了指自己:“给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