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知。”秦霄越将一个盒子递到宁稚知面前:“生日快乐。”
宁稚知微张着嘴,呆呆地看着秦霄越。
他不说话也不接盒子,只是眨着双漂亮的眼睛看向秦霄越,整个人看起来都有点傻了。
又这么站了一会儿,直到宁稚知被门外吹进来的冷风冻得打了个寒颤,他才像是找回了自己的意识,抱着胳膊,打了个小小的喷嚏。
秦霄越皱起了眉头,立马取下了自己的围巾戴在了宁稚知的脖子上。
他就像是一只标记气味的狼,他用这条大围巾将宁稚知裹了个严实,宁稚知的鼻尖还能嗅到那熟悉的薄荷气息。
宁稚知捏了捏围巾,心想,好暖和啊。
他突然觉得心脏跳得好快。
“你、你……”宁稚知你了半天,最后还是很没有气势地挪开了视线:“你快进来吧,外面好冷!”
他的语气真的很娇,就像是一个在和男朋友撒娇的小女友。
秦霄越拍了拍大衣上的雪粒,走进了宁稚知的家里。
大概是因为刚刚被冷风吹过的原因,宁稚知的鼻头和眼尾都泛着可爱的红晕,让秦霄越忍不住一直去盯着他那泛红的眼尾看。
像是注意到秦霄越的视线,宁稚知也小心翼翼地抬头去看他。
宁稚知那双漂亮的眼睛看向秦霄越时,就像是一只新生的小鹿,是一种怯生生的可爱。
看着那双眼睛,秦霄越觉得自己喉咙有些发干,头也有点晕。
说实话,秦霄越是一个很讨厌变化的人。
从小开始,这个词就没有给他留下什么好的印象。
就像是临时取消的游乐园之行,莫名冒出来的亲生弟弟和被检查出重病的母亲,在他的记忆里,变化就代表着他的人生又开始向着坏的一面发展。
S市到A市,将近十五个小时的行程,只是为了给一个人庆祝生日。
要是放在以往的秦霄越来看,他会觉得这种行为只有白痴才会做的出来,毕竟没有人能重要到让他改变一切行程,就像个蠢货一样坐大半天飞机到国外去。
生日而已,值得吗?
“你怎么站在那里发呆不进来呀!”可能是因为太害羞了,宁稚知干脆开始装生气,他凶巴巴地指了指地上的拖鞋:“你就穿这个!”
刚说完这句话,楼上突然传来开门的动静。
大概是有人起床上洗手间了。
其实从二楼走去洗手间的方向是看不到玄关的,但是宁稚知就是很心虚,就像个第一次做坏事的乖宝宝,两只手抓住秦霄越的一只大手,将整个人凑到他的怀里,带着秦霄越往门口的方向靠了靠,以防被家里人看到。
这样近的距离,秦霄越一低头就可以闻到宁稚知身上的香味。
他身上是那种有点甜腻的香气,就像是一块水果奶油蛋糕,秦霄越自认不是个爱吃甜食的人,但此时的他却被宁稚知身上的气味所吸引,他将头微微倾了下来,想要再凑近一点,让自己能够更加清晰地嗅到宁稚知身上的气味。
宁稚知此时一门心思都在二楼的家人身上,他完全没有注意到已经秦霄越正像个痴汉一样凑着他,在闻他的头发。
直到秦霄越的鼻尖蹭过宁稚知软趴趴的头发,那触感有点痒,让秦霄越的心也跟着痒了起来。
他想,我和宁稚知已经凑的太近了,该停下来了。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外面太冷了,秦霄越的脑子可能是被风吹得有点不清醒,他知道自己本该停下来的,可是秦霄越却没有。
他不断拉近着两个人的距离,最后在宁稚知的头顶落下了一个轻轻的吻。
秦霄越想,十五个小时换一个吻,没有比这更值得的事了。
宁稚知自然也感觉到了脑袋上那种带点柔软的触感。
经常被人摸头的宁稚知自然知道那不是手摸在头上的感觉。
一定要说的话,那更像是一个吻。
宁稚知有点傻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头,然后扬起一张小脸看向秦霄越。
感觉到怀里人不安分的小动作,秦霄越这才将头抬了起来,将自己贴着宁稚知头发的脸轻轻挪开。
秦霄越没有躲避宁稚知的视线,而是直直地看着宁稚知。
两个人就这么沉默地站在玄关看着对方,直到楼上再次传来了房门落锁的声音,宁稚知才摸着脑袋,小心翼翼地开口了:“你、你在干什么呀。”
秦霄越看着宁稚知,他没有说话,而是伸出手,用力地将宁稚知圈进了自己的怀里。
秦霄越叫他:“宁稚知。”
宁稚知应了一声:“嗯。”
秦霄越抱着他,又低下头,用自己的脸蹭了蹭宁稚知的头发。
就像是一只狗。
“我在亲你。”靠在宁稚知的脑袋上,秦霄越低声说:“我还想再亲一下。”
他问:“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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