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琅闻言更气,嗤笑:“那如此说,你是要因着一人,从此青灯古佛了?”
“也与那人没有关系。”
她与赫连濯彻底没了关系,这是她为自己人生做的考量。
赵云琅眸光变得森冷,暗道嘴硬罢了,心里却百转千回,声音清冷地抛出诱饵:“二姐姐既要寻个去处,端王府难道不是个绝佳的去处吗?
“端王府只我一个主子,二姐姐去了就是唯二的主子,府中大小事宜便全权交由二姐姐做主。
“从此,二姐姐想做什么便能做什么。”
秦江昭有些动容,未曾料到他会如此说,非但不反感自己成婚,还愿意这般礼遇有加。
所以,尽管赵云琅的语气颇为生硬,她还是又柔和几分,劝道:“这毕竟是你的婚事,该是寻得一位你欢喜之人。”
赵云琅打量秦江昭的神色,乘胜追击,“自古婚事不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他压低了声音,隐隐含着几分落寞之意:“难道我也要被二姐姐退婚,然后受京中众人取笑讥讽吗?说我天生就该是孤寡命格,无人愿……”
秦江昭连忙捂住他的嘴,轻声斥道:“不许你这么说,我不会让你落到那般境地的。”
被捂住嘴的赵云琅一瞬不瞬地看着,仔细观察秦江昭的神情。
秦江昭见他不再妄自菲薄,渐渐收回了手,但还是目露疼惜地坚定道:“总会有一个人,会一直陪着你的。”
四目相交,赵云琅对着秦江昭黯然神伤,哑声呢喃:“二姐姐无论如何都不肯疼疼我吗?
“我想有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