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濯遥遥望着她,有些喜悦又不知所措,然后眼里是化不开的伤感。
俩人沉默半晌,赫连濯终于鼓足勇气冲着她大声喊道:“对不起,我错了。”
他终于,有了机会当面道歉。
秦江昭有些讶异,片刻,释怀地笑了,“世子无事早日归家,赫连夫人十分忧心。”
言罢,又欲离开。
却听赫连濯喊道:“阿昭,我要去益州了,明日启程。”
他顿了顿又大声道:“我一个人去。”
秦江昭闻言怔楞了片刻,扬声道:“山高路远,世子一路平安。”
言罢,冲赫连濯点了点头,调转马头绝尘而去。
后头传来声嘶力竭的祝愿:“阿昭,祝你一生顺遂。”
赫连濯站在原地,久久未动。
“刀剑无眼,濯哥哥万万当心。”
“山高路远,世子一路平安。”
当年,依依惜别;如今,一别两宽。
秦江昭到了茶肆的时候,并未瞧见赵云琅,想着这马实在是良驹,她骑得着实不慢,以阿黄的速度怕是赶不到,就耐心等候。
但是等了一刻钟,还什么都未瞧见,猜测赵云琅是不是有事,便不来了。
准备喝完这杯茶就回程了,却猛然听见一道清冷的声音:“上车。”
她侧头望去,五匹俊逸的白马车驾停在了路边,车窗刚毫无留情地被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