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就只剩下喜烛噼啪的燃烧声,伴着俩人好梦。
大概睡了两三个时辰,秦江昭感觉有些冷,被子似乎被扯走了,身上一片凉意,不知是不是被冻得身子发沉,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想找锦被。
她却猛然瞧见,赵云琅不知何时醒来的,正像匹野狼般伏着那里,眸中透出些野性,时不时龇起獠牙,时不时又带些柔情。
秦江昭伸出手臂推他,才发觉手臂光洁一片,中衣不知何时没了。
赵云琅就像头饿了许久的狼崽子,兀自不依不饶,决意不餍足誓不罢休。
秦江昭看得心悸,推拒不得,温声哄他也没用。
她抱过他的头,试图稳住他,叫他不要太过凶饿。
那匹饿狼进食得差不多,待腹中不再那么如饥似渴,抬手扯下了床上的红账。
他趴伏着,通体的线条劲瘦有力,暗藏锋锐,如一匹矫健的野狼蛰伏又出动。
一开始他的眸色还透露些许人性,顾念着什么,勉强克制着自己,缓慢而凶狠地向着夺了他心的猎人发起进攻。
但渐渐地,他却变得有些失了控,。
他做了许多功课,又饮了酒,决意要他的二姐姐尝尝他的厉害。
他熬红了眼睛,熬得花烛又燃下去一截,却始终不肯交待他野兽的罪证。
秦江昭无法入眠,跳动的烛火透过红纱的账子,让账内明暗交错恍恍惚惚,晃得她流下了眼泪,上一秒意识朦胧,下一秒就又坠入了现实。
她觉得这夜真的太过漫长太过折磨。
终于她呜咽着哭出了声,她想歇息她想休眠,她求这烛光让这室内的黑影不要再作祟。
这花烛才算不再那么猛烈地跳跃,不再击碎她的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