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目中又流露出凶狠的占有之意。
秦江昭却抓着他的头发把他的脸从她的脖颈处,拽了起来,轻声哄他:“先去洗漱。”
她说完欲起身,赵云琅却不放,紧盯着她:“那你呢?”
秦江昭又饮下一口黄酒,眨眼:“你回来我再去,我还没喝完呢。”
哪怕是赵云琅这般霸道的时刻,也能分出心神考虑到,被安抚好的猎物,更好下嘴。
这才,放开了秦江昭,起身去了净房,走前还帮秦江昭的杯子斟满了酒,“二姐姐,好生享用。”
秦江昭笑着目送他进了净房,将赵云琅帮她倒的酒一饮而尽,却没再喝了,搓了搓她有些发热的脸颊,端着酒壶和酒杯,打开殿门一并叫下人收走了。
秦江昭拆了发髻,没等多久,赵云琅就穿着淡紫色长袍的寝衣,披散着还湿着的长发走了出来。
赵云琅一出来,就吸引住了秦江昭的目光,她目不转睛地上上下下地欣赏着,暗道: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出水芙蓉?
赵云琅衣襟微微敞开,坐在床边,边擦头发边抬眸看秦江昭:“二姐姐,喝好了吗?”
秦江昭看着赵云琅的锁骨,随着他的动作忽隐忽现,觉得烛光中的内殿,忽然美不胜收。
她不带杂念地单纯地又欣赏了片刻,莞尔,“喝好了。”
然后,又取了两张帕子,坐在床头,把一张帕子垫在了腿上,对着一旁的赵云琅招手。
赵云琅已经习惯她这个动作了,不加思索地就枕了上去。
秦江昭就用一张帕子包裹住了他的长发,来来回回轻柔地擦拭。
开始擦了一会儿,意欲被钓了许久的赵云琅就说差不多了,叫秦江昭先去洗漱。
但渐渐地,在秦江昭的温柔地擦拭和对着他头部力道适中的按压中,赵云琅感觉自己的眼皮越来越沉。
他心想:不会吧?往日他一般躺在床上躺到月上中天,也难以入眠。
但他忘了,他被秦江昭诓骗着喝了些酒,于是,他就这样,缓缓进入了梦乡。
秦江昭看着赵云琅阖上了眼睛,呼吸平稳了下来。
她对着他的睡颜,轻皱了下鼻子,轻笑道:“看你如何放肆?”
赵云琅幼时,玩上半日,就睡得像头小猪,爱吃爱玩,又爱睡。
秦江昭心道:还怕你不着道吗?
感觉赵云琅的发丝干得差不多了,秦江昭将赵云琅的头小心地挪到枕头上,给他盖上被子,抹平他微蹙的眉头。
秦江昭走到香炉边,燃起了安神香,才转身去了净房。